“阿,阿序我帶你去我的房間吧。”
少年滿眼憂慮,像是心裏隻裝了他一個人的樣子。
蒼序黑沉的眸子升起歡愉笑意,他扯了扯唇,沒有將這份喜悅表現出來,而是說:“師尊對我真好,等宗門大比,師尊等我的好消息就是了。”
他忽然改口稱呼自己師尊,阮瓷瓷對這稱謂尚且陌生,還沒等應聲,沈展的聲音又在身後冒出。
沈展徑直走到他們麵前,眼裏有驚詫,也有不解。
“師兄這是怎麼了,怎麼受了這樣嚴重的傷?”
係統對這位未來可能會將阮瓷瓷屍骨焚爐的男主沒有任何好感。
語氣極淡道:“小傷,無礙。”
沈展明顯心思不在他這,客套了一句,視線就直勾勾落在了阮瓷瓷那。
“師尊,神陽國國主可有對你施以極刑?需不需要弟子幫忙去找藥草?”
蒼序還在擔心阮瓷瓷會不會心軟,剛要出聲岔開話題,就聽阮瓷瓷說:“我不是說你不再是我門下弟子了嗎,現在過來說這些做什麼。”
少年溫軟的聲線何時滾滿寒霜,一雙澄澈的星目裏不見溫度。
沈展稍有愣神,便被他冷漠推到了一邊。
望著兩人互相依偎著走遠的背影,沈展暗自咬緊牙關。
縱然他清楚塵媚對他態度不佳,可看在自己姿容上乘的份上,也沒有露出過任何嫌惡一麵。
但方才他都那樣主動靠近了,塵媚卻無動於衷,甚至對他避而遠之。
沈展思緒越想越遠,以至於沒注意到走到自己身側的女孩。
蘇琳琳看他一個人站在傳送陣旁邊發呆,嬌笑著問:“沈師兄你能不能陪我去斬魔嶺玩呀,我聽說那邊有很多奇珍異獸呢,若是能得到什麼奇遇,豈不是相當絕妙!”
“……”
沒等來青年的回應,蘇琳琳覺得納悶,剛要把手拍到對方肩頭,就遭到青年抗拒的撤步。
沈展:“師妹若是想去斬魔嶺那便去和師尊請示,找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可是師尊他——”
沈展也不管她要說什麼,扭頭就禦劍離去。
蘇琳琳仙途資曆最淺,還沒有學會禦劍飛行,僅僅能做到簡單的拿劍使劍,眼睜睜看著沈展又一次從自己眼前溜走,她心裏對阮瓷瓷的怨恨都重了幾分。
如果不是塵媚這老東西非要老牛吃嫩草,她的沈師兄怎麼會受到那麼多屈辱!
像塵媚這種德行全無之人就該離他們都遠遠的,省得把那些惡行傳染到他們身上。
她可是堂堂丞相府的二小姐,不說千金之軀,那也是大家閨秀呀!
和這種人師承一脈簡直是莫大的屈辱。
蘇琳琳在心裏偷偷醞釀著壞事,那邊阮瓷瓷帶著係統回到自己房間。
他先讓係統坐好,自己轉身去尋那些傷藥仙丹。
等給對方療傷的時候,也不知是否故意為之,蒼序總要緊緊貼著他。
衣服布料摩擦生熱,偶爾幾個近距離的對視,把氣氛變得曖昧至極。
阮瓷瓷有意躲閃,剛要下床,就被男人拉住了手。
蒼序目光克製:“瓷瓷,我以後還能吻你嗎?”
“可,可以吧……”
阮瓷瓷咬著粉唇,蜷緊的手指也沁出熱汗,他神情惶恐之時,係統已經將他困進了自己懷裏。
捏著他的小腿,讓他坐到自己腰前。
而後就著這個曖昧的距離,輕輕含住他的唇細細品鑒。
“瓷瓷,你真的,好香……”蒼序喘聲細微,挺直的鼻梁不住滑過他的側頸。
他做著那些天一直渴望著的事。
不光對少年身上的氣味著迷。
更對他整個人迷戀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