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罰你幹什麼……”阮瓷瓷細眉微蹙,用嬌氣的口吻命令道:“快起來,不然我生氣了。”
“那師尊再親我一下好不好?”蒼序開口問他,黑眸沉靜,像是毫無壞心的模樣,嘴裏的話卻是沒個正形。
氣得阮瓷瓷都想大罵他一聲不要臉,見他耳根通紅,男人調笑的話語更加無禮。
“師尊的臉好紅,是在想待會我會怎麼親你嗎?”
他把語調放得輕緩,聲線相當蠱惑:“又或者,師尊害羞了?”
“誰,誰害羞了!”少年羞憤的轉過臉去,拾起旁邊的那些寶貝就朝他砸了過去,“蒼序,快帶著你的東西滾出去,本座不想看見你!”
“那可不行。”男人穩當接住了他砸向自己的寶貝,起身笑眯眯道,“師尊不想看見我,可是我很想看見師尊。”
“師尊知道嗎,你剛才的樣子有多讓人想要欺負你。”
“尤其是師尊的嘴巴,好漂亮。”蒼序淡色的唇帶著點水漬,後又被卷入口中。
他的目光愈發灼熱地盯著阮瓷瓷,像是回味,又像是渴求:“嚐起來也特別的軟,讓我想一直含著。”
“別,別再說了!”
床上的少年弓著腰身,身子小幅度的顫栗著,兩隻通紅的耳朵格外顯眼。
蒼序薄唇微揚,把笑意藏在眼底,順著他的話走出了房間。
關門前似乎想起什麼,又回頭說:“師尊不想罰我可以,不過如果再讓我看見師尊接受其他人的禮物,那我就要罰師尊了。”
“至於罰的內容,我想應該都在師尊的承受範圍內吧。”
房門叩緊,蒼序的腳步聲遠去。
阮瓷瓷確定他走了才肯抬起自己通紅的臉,他雪色的皮膚都暈著淺淺紅暈,秀白的指尖微微蜷緊,像是很不好意思的模樣。
拘謹又惹人愛憐。
掌心貼著自己的臉揉了揉,上麵的熱度都還沒退,溫溫熱熱的,和唇上的觸感一樣令他感到羞赧。
係統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好,好羞人……
大致在房間裏緩衝了片刻,少年才從床榻爬離,整理著自己的貼身衣物,順便把一些私人物品放進他自己的儲存玉牌裏。
其實薛晉送他的那個玉鐲,他並沒有那麼想收下,不過看在那是薛晉費了心思討要來的,哪怕收下不用,也好過直接拒絕。
*
翌日清晨,把所有的東西都帶齊了,蒼序陪同阮瓷瓷去了辰溪穀。
這裏的景象的確和傳言之中那般凶險,光是他們來的路上,就遇到了好幾個手持武器的黑衣人。
阮瓷瓷和蒼序為了低調考慮,沒有穿宗服,而是喬裝成了尋常的富貴人家。
阮瓷瓷的樣貌足夠漂亮,穿了那身華貴的衣裳,走起路來,很有京城小公子的氣勢。
加上蒼序換了護衛的衣服,人高馬大,五官俊毅,走在路上也沒有多少人懷疑他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