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這種變態的手裏,不死都算是好的。
阮瓷瓷抿著唇,豔氣的眉目都透著擔憂,他最害怕的,是自己會死在邢墨的手裏。
他還沒有活著回去見到媽媽,也不想因此就白白丟了性命。
思來想去,暫時和顏悅色和對方談判,興許是個好辦法呢?
“阮瓷瓷,你這張臉太單純了,心裏想什麼都擺在臉上,你想借機讓我放了你,然後聯合那些不要臉的東西過來弄死我對吧?”
邢墨猛地掐住他的臉,恨不能下一秒就把人折磨成說不出話的模樣。
他手邊的力道大得阮瓷瓷反抗不了,痛楚一疊加,眼淚不可控的往外冒,“鬆開我,疼,疼……”
邢墨錯愕半秒,又用惡狠狠的語氣警告道:“別以為你裝出這副嬌弱的模樣我就能放過你。”
“我告訴你,我殺過的人比你走過的路還多,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惹我不高興了,我保證你眼瞎耳聾,這輩子都捏不起劍!”
少年眼圈通紅,嚇得嗚咽兩聲又顫著腿。
綿軟的嗓音都跟著變了調:“邢墨你果然是個大魔頭,我,我討厭你……”
沒了半分在宗門裏頭作威作福的囂張,眼前這張豔氣漂亮的臉沾了淚珠,那句討厭你也說得有氣無力。
邢墨盯著他眼尾的淚痕,剛才還躁鬱到想要殺人的心,無端平靜了下來。
捏著下巴的力道終於鬆了幾分,阮瓷瓷抬起被束縛著的手腕,輕輕按著被捏痛的下顎,清澈的眸子可憐巴巴瞪著人。
但有了剛才邢墨的話,他除了瞪,挑釁的話也說不出一句。
耳邊輕輕綿綿的哭腔突然斷了,邢墨麵容浮現煩躁之色,甩甩袖子就走了,“別想著有人來救你,這是我邢墨的地盤,他想闖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膽子!”
阮瓷瓷咬著唇不再搭理他,倔強的神色呈現在他乖軟的臉上,總讓人忍不住生出一種特殊的征服欲。
邢墨走前瞟了他一眼,心裏總有股說不出的滋味。
這小東西哭起來,還挺漂亮的。
就是脾氣太嬌氣了點,動不動就哭成那樣,和傳聞中水性楊花的模樣一點也不像。
反而和個剛出生的貓崽子似的,不給喂東西要哭鬧,摸疼了更要鬧。
邢墨想起他那張濕漉漉的小臉,喉嚨也泛起一陣癢意。
舔舔唇,強行壓下那些旖旎念頭,去研究怎麼一舉拿下修真界了。
*
修為一舉突破了三階,蒼序興衝衝跑去找阮瓷瓷要獎勵,開了門卻沒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覺得不對勁,盤問了幾個弟子沒得到想要的結果,最後在轉角遇到個摸著腦袋的弟子。
一番對話下來,得知阮瓷瓷必然是遇險了。
從現場殘留的魔氣分析,抓走阮瓷瓷的就是邢墨無疑。
隻不過,這未免也有些太巧了。
解決了辰溪穀的事情,他們才回到宗門,阮瓷瓷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時機而言,實在太過巧合。
他沒有繼續猶豫,喬裝打扮過後,幹脆混進了魔界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