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是蒼序。
而是邢墨。
一眼就瞧見了被男人桎梏在身側的少年,邢墨眸色冰冷:“才多久的工夫,你這就又找了個新男人?”
阮瓷瓷小聲辯解,然而他的模樣實在沒什麼說服力。
兩隻漂亮的小手都並到了一塊,指頭一下下磨蹭著,好像很難以啟齒。
“我沒有,他不是新男人……”
邢墨哼了一聲,“不是新男人,那就是舊男人了?”
阮瓷瓷更羞了,頂著一張粉紅哭包臉弱唧唧反駁:“我都說了他不是,你不要亂說話了!”
沈展見他那樣欺負阮瓷瓷,上前一步把人拽到自己身邊。
邢墨眉頭皺都沒皺一下就搶先拉住了阮瓷瓷的手腕。
“既然不是什麼新男人舊男人,我就當你們不認識了。”
“也,也不算不認識吧……”
邢墨一記眼刃丟了過去,阮瓷瓷說到一半的話瞬間沒了聲響。
好,好凶……
雖然對男人嘴裏的說法並不認同,可是又害怕沈展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隻好畏畏縮縮躲去了邢墨身後。
沈展看得牙根發酸,二話沒說就和邢墨交起了手。
盡管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是肯定打不過邢墨的。
果然,交手才不到三分鍾,青年高大的身影便重重撞向牆麵。
沈展扶胸吐出一口鮮血,盯著阮瓷瓷的眼裏帶著難舍,黯然從他眉目掠過,又化作不甘。
邢墨抬腳踹開他伸向阮瓷瓷的手,目色鐵寒:“少惦記不該惦記的東西。”
阮瓷瓷看著他爬滿痛苦的臉,心頭湧出幾分愧疚。
“怎麼,你心疼了?”邢墨偏過頭看他,眼底帶著輕佻笑意,針對沈展的動作倒是一點都不留情。
眼睜睜看著沈展吐出一口又一口鮮血,阮瓷瓷終於忍不住阻止了。
“邢墨你快停手!再打下去他會死的!”
“那又怎樣,你覺得我會因為你就放棄殺死一個人嗎?”
邢墨森冷的眸光如同利刃,落在擋在沈展麵前的漂亮少年身上,一字一頓道:“阮瓷瓷,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因為你就做出這樣的讓步,你也配嗎?”
“是,我是不配,所以我不會讓你再有動手的機會。”
少年扶起地上的沈展,瞥見他泛白的雙唇,還是控製不住道了歉:“對不起,不該把這些事情扯上你的,等我們從魔界離開,我帶你回宗門療傷。”
“謝謝師尊。”
聽完他的話,沈展臉上絲毫沒有受傷後的痛苦,反而升起了幾分暖洋洋的笑意。
早知道吐吐血就能讓師尊關心他,再吐十次他也願意。
邢墨看著他們親昵的模樣,心底的寒意一點點凝結成冰,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全是刺骨的冷。
養不熟的東西。
不如直接弄死來得痛快。
“阮瓷瓷,你今天要是再帶著他往前走一步,我保證整個修真界都會為你陪葬。”
阮瓷瓷依舊不為所動,綿軟聲調平淡:“你不會的,如果你真的要這樣做,那我也會阻止你。”
“……”
在近乎僵死的氣氛中,沈展伸手握住了阮瓷瓷的手指,對他溫聲說:“師尊別理他,我會保護好師尊的。”
“那,那也不用……”阮瓷瓷磕巴拒絕,佯裝平靜地抽回被青年牽緊的手,然而試了幾次,也抽不動。
阮瓷瓷抿了抿唇,小聲提醒他:“不要握著我的手,好熱。”
沈展盈盈一笑:“我是冷的,師尊抱著我就不會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