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邢墨還在書房裏頭挑選合適的畫師,他想讓畫師幫忙畫下他同阮瓷瓷。
挑選半天,總是覺得不滿意。
每張畫作裏的少年都是惟妙惟肖,神韻自然天成,可唯獨少了些感覺。
邢墨說不上來是哪讓他感到缺失,等他決定自己動筆描摹,書房的木門被人扣響了,“進來吧。”
得到允許,少年輕手輕腳走到他的麵前,兩隻纖細的手還捧著個盤子。
上好的瓷杯花紋精致,阮瓷瓷把酒瓶子裏的酒液給他倒進杯子裏,雖然記得係統說不需要開口說些什麼。
但為了不耽誤任務成功,他小聲解釋說:“待在書房裏多沒意思,你喝點水吧。”
邢墨:“?”喝水就有意思??
看在是他親手捧來的份上,邢墨伸手捏起酒杯,倒水的瞬間才聞到那股酒香。
“你不是說喝水嗎,怎麼是酒?”
輕飄飄的一句詢問,進了阮瓷瓷的耳朵裏,和他發怒前的語氣沒什麼區別。
忙不迭說:“我,我拿錯了,你不想喝的話我現在就去換。”
阮瓷瓷手足無措就要去拿他手裏的酒杯,邢墨捏著酒杯往後一帶,挑眉道:“急什麼,我沒說我不想喝。”
少年像個泄氣的皮球,被他用戲弄的目光逡巡一番,軟綿綿的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邢墨仰頭就要喝酒。
倏而嗅到酒裏有股不同尋常的氣味,他把手邊動作換作搖晃,試探著問:“這酒哪來的,聞起來挺香。”
阮瓷瓷努力不緊張:“是隨便拿的,你不喜歡我去換可以嗎?”
“不可以。”
邢墨指尖碰了碰酒杯杯身:“你自己送上門的,我怎麼可能放過。”
一本正經的語氣,好像在說什麼格外重要的事情。
阮瓷瓷咬著唇,低眉順眼道:“那你快喝吧,喝完我出去了。”
“那麼著急做什麼,你來都來了,還怕走不了嗎?”男人單手把酒杯塞進他手裏,眼眸含情,就著他的手給自己喂了口酒。
阮瓷瓷被他灼熱的目光燙到了,像個撞見貓的老鼠崽,慌亂中手腕一顫。
酒液順勢從男人唇角淌落。
“對,對不起……”
邢墨舔舔唇,看著他唯唯諾諾的小模樣,感覺自己更渴了。
他說:“怎麼辦,我的衣服被你弄髒了,阮瓷瓷,你不該幫我換嗎?”
“什麼,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我隻是讓你幫我換個衣服,又不做什麼。”邢墨捏著他的手抵到唇邊,吐息順著白皙手腕一路往上,“阮瓷瓷,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男人眼中灼熱的晃著一簇野火,把他慌亂的,無措的表情盡收眼底。
每一次和少年的肌膚相親,仿佛都能帶來極大的快慰。
阮瓷瓷掙動了兩下,手裏捏著的酒杯也咣當一聲掉到了地麵,他麵露恐色,拒絕的聲音半點凶色不顯。
“我不想幫你換,我不要。”
“你覺得你有拒絕的權利嗎?”邢墨猛地把他抱進自己懷裏,雙臂桎梏著那截細腰,鼻梁快要蹭到少年的頸窩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