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我你很得意是不是?”青年俊美的臉龐高高揚起,一臉冷淡倨傲。
“沒有。”俞舒城的回答平靜得讓人窒息。
“你先吃飯,待會我來收拾。”他起身,轉身進了房間。
房間的門一關,兩個人就仿佛隔絕在了兩個世界。
“嘩啦!”一聲響,牧念野暴躁的一手揮掉了桌子上的飯菜。
吃!
吃個屁啊吃!
他昨天晚上吃得還不夠多?
今天中午要眼巴巴的在這裏等著他的三菜一湯。
那還不如再被他吃一遍,至少證明他在他心中還有位置。
房間外摔東西的聲音很響。
俞舒城才一進房間就疲憊的靠在了門上,仰頭深深閉上了眼。
他昨天晚上不應該那麼衝動。
牧念野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會允許別人冒犯他!
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他會討厭他,遠離他,恨透了他。
不過這樣也好。
慘白的笑容在俞舒城疲憊不堪的眼底暈開。
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牧念野就應該驕傲的活在陽光下,盡情享受別人的追捧和燈光。
鋒利的刀子,劃過手掌,鮮血的味道在房間彌漫……
牧念野獨自在客廳生了半天的氣。
這事要是放在以前,俞舒城一定會溫柔的哄著他,不會放任不管。
“嗬~”自我嘲諷的笑聲嗤之以鼻。
因為不愛,都懶得看他了是吧。
“哐當!”他暴躁起身,大長腿撞上了桌子。
不可言說的痛苦瞬間彌漫他俊美陰鷙的臉龐。
“哢嚓!”一聲,房間的門卻在這時打開。
牧念野眼底深處一抹亮色閃過,又立馬切換上惱怒的死人臉。
“終於舍得出來,想好對我賠禮道歉的話了?”
“這瓶子裏麵裝有我的鮮血。”俞舒城出聲。
以前溫潤堅韌的聲音,現在平靜淡漠得讓人抓狂。
“等到下次你的雙腿再次人魚化,就把它倒在你的尾巴上。”
“能幫助你暫時消除詛咒。”
“隻要過了衍變期就會好,你放心。”
把鮮血倒在尾巴上?
是不愛得連跟他有肌膚之親都難以忍受?
牧念野瞬間惱了。
他陰沉著臉色,把瓶子裏麵的鮮血直接撒在了地上。
鮮紅的顏色,染紅了地板,也染紅了牧念野本來就憤怒的雙眼。
“俞舒城,你想就這麼用一瓶鮮血把我打發了沒門。”
“昨天晚上你對我做的事情……”
他一點點的靠近俞舒城,身上的氣息危險又迷人。
他養尊處優的修長手指緊緊捏上俞舒城臉頰,拉下他過高的身子到了他的唇邊。
字字如同惡魔咒語。
“我會一點點從你的身上全部討回來。”
看著俞舒城蒼白的唇色,牧念野報複性的咬了上去。
他不好過,他也別好過。
他想了他三年,他一回來就想要同他劃清界限,沒門!
“你在幹什麼,快放開他!”
突然的聲音,打斷牧念野進食性的報複。
他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嚐到鮮血的味道,這才放開。
“哪裏來的小蝦米,也敢打擾你牧爺爺我的好事?”
牧念野轉身,臉上,語氣裏,全是欺負了人的得意。
門口站著一個陽光青年,正滿臉憤怒的看著他。
牧念野看著他這麵孔,總覺得有點熟悉。
“你又在欺負俞教授!”陽光青年跑了進來,擋在俞舒城前麵。
“你怎麼舍得欺負他!”
“江稚。”俞舒城平靜的聲音倦怠。
“江稚?是你!”牧念野瞬間回想起來。
以前經常跟在俞舒城身後,雙眼冒亮光崇拜他的小學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