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秘書，”季明貼近桑榆的耳朵說起悄悄話，“總裁這是咋了？”
“我還想問你呢？”她看著辦公室的門，“他平常都這樣凶巴巴的嗎？”
“也就還好吧……畢竟他不養閑人，”季明又瞧了那邊一眼，沒見人出來才敢繼續說，“俺看見他從電梯出來臉就陰沉沉的。”
“你仔細跟俺說說，你們在外麵發生了啥？”
“嘶……總裁怎麼跟被人占便宜了似的。”
桑榆莫名有點心虛。
他怎麼猜的這麼準？
“我也不知道，可能比賽總是贏覺得沒意思吧。”說完了桑榆也回自己的工作位上。
季明撓著頭，“這不是常有的事嗎？以前也沒見總裁這樣呀？”
公司的八卦搭子第一時間召集在一起。
“每次他一發飆我都特別害怕，就像這樣的表情，”女同事抱著杯咖啡，低下頭，瞬間切換表情。
陰鶩目色滲著寒意，原本溫婉氣質倏然變得陰冷起來。
然後手指著旁邊的同事，“你！給我過來。”
“哈哈，就是這樣，要麼就是這樣。”男同事也學了起來，“你！明天不用來了。”
“我還聽說有人晚交了一分鍾方案，當場被他辭退了。”
桑榆雖然隔得有點遠但是也能聽清楚個大概，冷著臉走過去。
“桑秘書……”八卦團隊聲音哆嗦，說話結結巴巴，“我們…我們不是故意在背後說老板壞話的。”
“你……你不會告訴老板的…對吧？”抱著咖啡的女同事說。
桑榆臉上露出個清清淡的笑，“你們學得不像。”
“眼鏡借用一下，”桑榆把手伸到抱咖啡女同事臉上。
“等等…我。”
她沒管人說什麼，“他是這樣的。”
桑榆有模有樣把眼鏡戴上去，表情很嚴肅，眉眼深深，透出兩分謝景年。
抽出一張紙巾再把眼鏡摘下，哈出一口氣擦著鏡片，“十分鍾，我要他全部資料。”
“女人，你是在玩火。”
桑榆翹著二郎腿，手撐著太陽穴，“後果自負！”
男同事捂著肚子拍大腿哈哈笑，“雖然老板沒說過這樣的話，但就挺好笑的。”
“範挺正。”
同事的呼吸停了半拍，嗖一下剛剛八卦團隊的人都沒了影子。
“桑！榆！”
她頭頂如有驚雷閃過，一時心跳如擂鼓，顫顫巍巍回頭。
“老……老板。”
“你現在收拾東西。”謝景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迎麵撲過來的身影打斷。
“老板啊。”桑榆撲倒在地掛在他的大腿上，緊緊抱著，“有話好好說啊！”
“下來。”謝景年的語氣不太好。
“我不要。”桑榆抬頭望著他，“除非你說不開除我。”
他扶額，“我是讓你收拾東西，準備開會。”
“……”
所有目光齊刷刷看向桑榆，她開始下意識的找洞洞。
地上為什麼這麼平呢？
“還不去準備？”謝景年說話，這才緩解了桑榆的尷尬。
當距離會議結束還有一分鍾的時候桑榆把東西好，看著表鍾倒計時。
3 2 1
她起身。
“再給我五分鍾。”謝景年瞧著方案蹙眉，“莫霜，你這寫的什麼字？沒上過學嗎？老師教你的時候是一個字劈兩半寫嗎？”
“我……我近視。”
桑榆看去說話的人是剛才借她眼鏡的女人。
莫霜一下子不知該如何應對就指著桑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