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七十八章:她眼前發黑,登時昏了過去(1 / 2)

全部章節 第七十八章:她眼前發黑,登時昏了過去

“沒什麼事,用水衝一下就好了。”

她幾乎是奪路而逃。跑進洗手間,開了水喉,由那水嘩啦啦的從池子的出水口流進去。

看著鏡子裏自己的臉,發白。她伸手接了點兒水花,在臉頰胡亂的拍了拍。指尖的傷,哪裏還有心去管它?

裏麵的水聲很大很急,陸似君靠在床頭,聽著那聲音清楚傳到耳朵裏,眼睛盯著手心裏的戒指。腦海裏是那一晚的景象。

他很沒有創意,求婚是在一家西餐廳裏。他包下了整間餐廳,向餐廳的小提琴手點了那首她最愛的《夢中的婚禮》,一切準備就緒。他等著她下班之後就能實行計劃,偏偏下了雨。他早早的等在那邊,她卻沒有辦法按時趕過來。到的時候,餐廳已經快要打烊。餐點也已經冷得不行。可她一身濕透趕到的時候,他還是抑製不住的感動。好像前麵所有的等待隻是為了這一刻狂喜的到來。沒有按照預定的計劃,他當時望著她濕透的樣子,不住跟他道歉的樣子,膝蓋跪了下去,拿出戒指就和她求了婚。她後來一直都說他傻,她不知道,正因為她那樣傻,才會讓他這個傻子也被不得不折服。

他們都是傻子。

陸似君眼眶裏有些些的瑩光,待那門聲響起,他將手掌收攏,又變了溫和的樣子,關心的問從洗手間出來的白喬蕎:“傷口深不深?要不然,我讓醫生過來。”

說著就要去按床頭的鈴。白喬蕎忙走過去,在他床邊坐下來:“不用了。傷口不是很深,一會兒回去,我貼個OK繃就可以。”

然後就拿了果盤了一隻橙,笑著對他搖了搖:“既然你說我喜歡剝橙,那我剝一個給你好了。”

說著就要動手。陸似君抬手在她臂上按了一下,又放開。

他總是在不經意和刻意裏製造出會讓她迷蒙不清的感覺。就好像剛剛的碰觸,就好比現在的觸碰。他手心溫度和許西蒙是完全兩樣的,許西蒙的掌心幹燥溫熱,極少會有濕意,可他不是,他的手心是熱裏帶了微微濕涼的溫度,每一次都像在她心上連著鐵水帶冰渣,一塊兒的倒下來。她越是想要躲避他講的某些事情,越是會陷入想知不敢知道的境地。她不問,可她也不阻止他提及,說起。這像是個惡性循環,白喬蕎知道自己這樣很不妥,可就是拔不開腿離開。

她應該問,究竟他知不知道她和許西蒙有什麼恩怨。如果他知道,請他原原本本的告訴她,免了她的猜測;如果他不知道,她就立刻走,不要再在這裏以一種極度緩慢的,被記憶的餌食誘得似上癮般無法自拔。

“我們在一起以後,這種事總是我在做,你的指甲留了很久,再剪掉就可惜了。”

他接了過去,不顧自己在掛點滴的手,半靠著,果然要剝起來。白喬蕎怔住,突然伸手搶過來,錯開慌亂的眼,急急說道:“你在掛點滴,不能做這些。不剝了。”

陸似君眯了眼梢盯著她麵部表情變化,慢慢放鬆開來。還是不疾不徐的應她:“好,不剝就不剝了。”

“那邊有水,替我倒杯水吧。喬蕎。”

他好言的問,顯得非常體恤小心:“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

她覺得,要透不氣起來了。她覺得,他簡直實在淩遲她殘存不多的羞愧,內疚。她,她不能再待下去。

突然站起來,白喬蕎剛要說話,聽到清脆的聲響,是從身側的床頭櫃那兒發出來的。今天,她便是和床頭櫃杠上了。低頭是看,究竟撞到了什麼,眼一低,不禁大大的熱了眼眶。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很悶,心口很悶。她蹲了下去,手握到那枚戒指,整個人便似被晴天霹靂一般。胡亂的摸著領口,她胡亂的拉出那條鏈子,轉著鏈子反複的看,反複的看。像是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