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八十四章:留著自己慢慢玩
曾經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麵具撕開,竟醜陋得如此可怕。白喬蕎不知道自己還能信誰。父親?不,那根本就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他不在乎她,不想要她;許西蒙?那是更讓她彷徨不知所措的男人;她竟是沒有一個人可以信的。
陸似君抓著她的手臂在她臂上紮了針,她就昏睡過去了。再度醒來,大約是在一個空置的房間裏。許是要感激陸似君的,至少,他沒有綁她起來,她還能活動。也可能是陸似君壓根就不擔心她這樣一個瞎子,能跑到哪裏去。
白喬蕎異常緊張謹慎的盯著眼前的人,用她那雙毫無光彩的眼睛。
“你是誰?”
“好笑。這是我的家,你問我是誰?”
男人的聲音像亙古時候冷兵器相接發出的聲響。冷,室內溫度再高,也是覺得冷的。這和許西蒙的嗓音又是不一樣的,雖也是冷,許西蒙卻總是鋼琴版冷調的音鍵的聲音,也有溫暖如弦樂的時候,她不是沒有聽過的。思及此,她心口處有針紮的疼,綿綿密密的,很不舒服。
那人又逼近幾步,白喬蕎防備的往後退。
正當不知如何,外麵似是又來了一個人,清清楚楚的道:“老板,查過監控,是陸似君把這個女人帶進來的。”
“陸似君膽子越來越大了。”那男人出冷笑,一巴掌清脆的聲音響起來,太過凶狠,光是聲音都能聽到挨打的那人必定是嘴角出了血。白喬蕎整個手心裏都是冷汗,一動不動的站著。
“安保係統是你負責的,自己下去領罰。”
再來,便是那人關門出去的腳步聲。
白喬蕎摸索著,突然從他麵前衝過去,她聽清楚了房門的正確位置,想要趁著這個機會衝出門的。撞到一個人身上,兩手反剪被抓了回來:“你放開!”
“還是個瞎子。”
他慢慢的揚高嗓音,奚落得半點兒不掩飾。白喬蕎的臉漲紅,扭著被他抓住的雙手就道:“你一個好好的人為難瞎子,你還有臉?快放開!”
“嘖嘖嘖,小嘴說話真是不動聽。”
那樣刁鑽的聲音,蛇信子一樣在人耳朵邊遊移,無端端覺得渾身發冷。白喬蕎屏著氣,腰杆挺得筆直:“有什麼事,你去找陸似君,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你沒必要抓著我。”緩下口氣來,她竭力冷靜的說道。
“嘶,陸似君有個女人叫什麼來著?白喬蕎?是不是你?他可是為了回國找他女朋友在我車子前跪了一天,好像還撞傷了腿……”
似是在回憶,記不得的樣子,他慢吞吞的講,極其的心不在焉。
“你這女人還是個禍水,把老許也害得不淺,不知道閻羅王收他了沒有,好幾天沒他消息了。”
他別的話她都能裝著毫無表情,唯有這一句,唯有這一句。白喬蕎當下僵住,臉上雖有表情都凝滯,五髒六腑有一瞬間是冰凍的,然後被一錘子砸下來,才一點一點的龜裂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