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蕎承認,她想要見一見那個人的。不問什麼,也不說什麼,就隻是見一見也好。偷偷從以前的時事新聞和畫報裏看到過他的樣子,和梁箴長得是有些像的,虎目英眉。哪怕隻是照片,看起來都讓人不敢小覷的模樣。就是這樣一個人,強迫了她的母親,將她的母親逼得隻能躲在偏遠的南部,隱姓埋名的活下來。
“在想什麼?”
突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嚇她一跳,慌忙把手裏的一張報紙闔上了放到旁邊,白喬蕎抬手抹了抹眼睛才會過去:“不是說要談好長一會兒的?這就好了嗎?”
許西蒙走過去開燈,她眼睛不適應,緊緊閉了一下,許西蒙眼睛就瞥見她放在一側的報紙,並不是今天的日期。還是前幾年的報紙了。
白喬蕎閉了下眼睛才睜開來,對著他時有些小心翼翼的。果然許西蒙指尖挑了她的下巴,趨前端看了問:“怎麼又哭了?”
“哎~”白喬蕎異常不自然的拍了下他的手背躲開,蹩腳的扯話題,“是我先問的你,怎麼你倒反過來問我了?”
“是嗎?”
許西蒙也不欲和她辯駁。坐到她身旁輕輕抱著她:“據我所知,好像先問的那個人是我才對。”
白喬蕎發愣,想了一下才想起來。剛進來那會兒他確實是問了她,問她在想什麼。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就低著頭不說話,手指和手指纏在一塊兒。
幼稚的舉動。
“我回來之後,有一個人你一直沒有問過,”許西蒙貼著她耳邊親了親,不欲和她在誰想問問題的事件上多做糾纏,很自然就轉到下一個話題,“依照你的性子,照理是不會忘才是。哪怕是你忘了,也會有人時不時提醒你,更不可能對我閉口不說了。”
“什麼?”
他把話說得這樣曲裏拐彎的,白喬蕎倒真的有些摸不到頭腦,糊裏糊塗的轉過臉去看他:“我有什麼人應該問卻沒有問的?”
然後,自己開始掰著手指頭在那兒數:“姐姐,陸似君,爸爸……”
說到“爸爸”兩個字她頓了一下,眼皮子微微的顫了顫,仍舊往下說道:“應該沒有了吧。”
“哦,你這麼說起來,我該更正,是兩個人。”
許西蒙手指去勾她翹起來的手指尖,自然而然的隨口回她。如果說他剛剛講有一個人該問而沒有問,喬蕎還能夠想一下,猜一下,現在他又改口說兩個人。白喬蕎真的是糊塗了。不再說話,低頭,把額頭抵在他額頭上:“不要和我說謎語,你知道我不夠聰明,昨天和尤優,誌森他們猜謎燈,輸得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