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已趨於穩定。梁振東乘機逃跑,被早就占據機場的明覺厲攔了下來,不日就要回來了吧。盧誌森和尤優通過電話,她已經見過容光,他很好,肖容華也在那邊,聽說這次能順利抓住梁振東全靠了肖容華。尤優的意思,明覺厲和明皇是不同的,他倒是很看重他們這幾個人,尤其對許西蒙更加敬重,尤優她覺得,倘若明覺厲順利上位,而明皇不再掌權,許西蒙沒有必要出國去生活。
“在一塊地方住久了,也該換個地方待待。”
許西蒙漫不經心的將咖啡杯轉了個圈。盧誌森便知道他是下定決心了,也不再多說什麼,隻身站起來:“我該去醫院了。喬蕎,照顧好她。”
許西蒙微微翹了下嘴角,未說什麼。也不必他再說什麼,盧誌森知道他會對她好,會用心待他這唯一的妹妹。
許興邦回國的當天,遇上極大風暴,飛機迫降,情況危急。同一天,在J城最負聲望的醫院,產房裏有位男士昏倒,理由是,被產婦的尖叫嚇暈。許興邦所在的飛機成功迫降時,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位萌寶,他的名字叫嘟嘟,小名嘟嘟,大名等著爺爺回來再取。
許興邦準時回到J城,在經曆差點兒栽海裏的風險之後。抱到金孫,他風霜滿麵的臉上都變得柔和,直誇孫子給他帶來了福運,當下賜名“許有天”。
一切都看似不錯,有個人卻不太好,葉軻岍在國外不知道惹上了哪位風暴姑娘,追他追得隻能躲回國來。許西蒙鑒於他之前爬上牆頭想當老大的表現,不允收留。葉軻岍求到盧誌森家門口,被顧維宜一掃帚趕了回來。百般無奈下,他隻能厚著臉皮買了一堆玩具求尤優通關,求到白喬蕎麵前。喬蕎心裏軟,看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真像那麼回事兒,晚上在許西蒙枕邊吹風,被折騰了一宿,總算是替葉軻岍求了個好。許西蒙點頭允他住進竹樓旁的小屋。那是從前服侍老太太的下人住的。葉軻岍雖心中鬱悶,也不敢說不好,連連謝了,搬了進去。
天氣變得有些溫吞吞的,不那麼涼了。葉軻岍開了窗。屋子周圍都是竹子,現在這個季節竹葉還沒那麼猖狂的時候,稀稀拉拉的掛著幾片兒,也是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似的。他窗子支出去,頭發上就粘到了幾片。
門口有聲音,似乎是有人進來,他把頭上的葉子拍了拍,趕緊往門口過去。一看來人,他臉上肌肉痙攣了一下,還是不甘不願的喊了一聲“表哥”。
許西蒙就勢在他放在當口的一張圓桌上坐下來。桌子上擺了一盞像煤油燈樣子的台燈。看起來格格不入的。葉軻岍也不給他倒茶,就在他左手邊坐下來。
“還怨著呢?”
“哪兒敢?您不是我表哥麼?隻有我答應的份,哪有我發火的份?”
看他說話仍舊是帶著隱隱窩火,許西蒙但笑不語。拿起他那涼掉的茶壺,拎了一隻杯子倒上一杯,慢慢喝了一口。上好的茶葉,即便是涼了,和別的茶水味道也還是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