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職一定盡忠職守,不敢有絲毫差錯。”護軍統領王伯邑神色一凜,連忙應聲說,心中卻不免犯起了嘀咕,今天的皇上雖然音容笑貌和往昔沒多大變化,但是那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威嚴氣勢卻淩厲了不少。
眼光一瞥間,王伯邑見到了鳳天淳身邊微笑而立的鳳天啟,王伯邑的心髒頓時不由自主地劇烈跳動了一下,這位戴著兩撮小胡子的青衫書生無論是身材和眼神倒是和昔日的皇上很像,不對!這皇上哪有分今日和昔日的,自己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伴君如伴虎,還是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免得惹禍上身。
“皇上,那卑職就告退了。”王伯邑不敢再看鳳天啟,連忙低著頭向鳳天淳請辭。
“嗯,都下去好好當差吧。”鳳天淳擺了擺手,帝王架勢十足。
“是!”王伯邑求之不得地率領自己的人馬慌慌張張地走遠了。
剩下鳳天淳和鳳天啟兩人忍俊不禁地大笑出聲,惟獨富貴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他總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蹺,但是他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真是邪門了!
“皇兄氣度威嚴,倒真有帝王之相呢!”鳳天啟自以為說著輕鬆的玩笑話,卻不想他此言一出,嚇得旁邊正暗自得意的鳳天淳連忙跪下地來請罪。
“臣下隻是依照皇上的囑咐不得不擺出帝王的架子,請皇上千萬不要誤會臣下,臣下對皇上絕對忠心耿耿,蒼天可鑒!”鳳天淳隻覺後背上冷汗涔涔,看來自己是低估了這位看似懦弱無能的堂弟了,在他溫文儒雅的外表下有著旁人所不知的英明睿智,正所謂大智若愚,聰明的人通常不會到處炫耀自己的天資,要是由於自己剛才的得意忘形而引致鳳天啟對自己有所猜忌的話,那麼自己想回京城的如意算盤隻怕就要落空了。
“皇兄快快請起,剛才我隻是開開玩笑而已,你怎麼就當真了?我若信不過你,就不會特意派人邀請你來京城助我一臂之力了,是不是?”鳳天啟有些不好意思地攙扶起麵色驀然蒼白的鳳天淳,然後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他親自彎腰替鳳天淳拍打膝蓋處沾染上的灰塵。
“大膽!你是何方人氏?居然敢拍打皇上的膝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這一幕恰巧落在聽聞消息前來迎接聖駕的吉祥眼中,他聲色俱厲,遠遠地就衝著鳳天啟大呼小叫起來。
“糟糕!皇兄,我先回避一下,你替我擋一下這個小太監。”鳳天啟一聽吉祥的聲音就頭皮發麻,在轉身離開的瞬間他不忘回頭告訴鳳天淳,“他是母後身邊最得寵的小太監吉祥,也是富貴的弟弟。”
“皇……”富貴本能地想要去追遁入灌木叢中的鳳天啟,卻被鳳天淳一把抓住了手腕。
“富貴,現在我才是你的皇上,不然壞了皇上大事的話,罪不在我而在你,你看著辦吧。”鳳天淳給了富貴一個警告的眼神,隨即快速地放開了鉗製富貴的手。
“是,淳……皇上!”富貴揉著被鳳天淳抓過的手腕,心中不由倒抽了一口氣,無怪乎這位襄義王爺膽子會這麼大,光是這一抓就讓富貴領教到了這位王爺出神入化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