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氤氳的氣息倏然消散,望著軒轅烈慍怒的臉,夏侯如意裹著錦被的身子像掉入了看不見底的冰窟,脖頸處隱隱有些酸疼,但是她已經顧不得去探究了,她要盡快離開金烏宮,遠離軒轅烈。
“孤說了夏侯婕妤可以離開了嗎?”軒轅烈無視夏侯如意眼角的淚漬,冷然問道,她害他差點當場流鼻血,現在居然想一走了之嗎?
“你……你想怎麼樣?”夏侯如意像刺蝟一樣戒備地望著臉上陰晴不定的軒轅烈。
“和熹公主不是說還沒有準備好承受孤的臨幸嗎?但是孤現在已經欲罷不能,隻能召幸那些等著孤召幸的女子。”軒轅烈麵不改色地說完,隨即轉頭向外叫喚隨侍在宮門外的太監,“來人,傳趙良人速來金烏宮。”
宮外太監聽得吩咐,立即應聲而去,路上恰好碰到回轉金烏宮的莫桑,莫桑見他神色慌張,不由問道:“何事這般匆忙?”
“主上要小的立即傳趙良人到金烏宮來。”小太監說完拔腳飛奔,他可不敢耽誤了主上的“大事”嗬!
莫桑欲待再問,可是眼前哪裏還有小太監的蹤影,他暗暗納悶,和熹公主不是還在金烏宮嗎?主上怎麼突然傳召趙良人?莫桑三步並作兩步趕到軒轅烈寢宮門口,發覺宮裏的宮女太監都戰戰兢兢地候在門外,心裏更加驚訝了,到底出什麼事了?看這個架勢,寢宮內此刻應該春光旖旎,一派和樂之象,怎麼突然傳召趙良人?難道主上嫌棄和熹公主一個人沒有情趣,想要來個左擁右抱?可是依自己對主上的了解,這樣荒誕的舉動不該發生在主上身上才是,這……這也太令人費解了。
饒是莫桑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又不敢貿貿然進入寢宮,隻能在門外幹著急。
寢宮內,軒轅烈和夏侯如意無聲對望,暗潮洶湧,一個舉茅,一個舉盾,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稍頃,趙良人帶到,莫桑這才有機會進入內室查探軍情,隻是龍榻上床幔低垂,除了榻前軒轅烈的六合皂靴和夏侯如意的繡花鞋,他什麼都看不到。
“君上,趙良人到了。”莫桑低聲稟報,目光努力地想要穿透明黃色的床帳,看看裏麵到底是怎樣的情形,隻是軒轅烈卻不給他窺視的機會。
“嗯,讓趙良人過來,你且退下,不得傳召,任何人不準進來。”軒轅烈甕聲甕氣地吩咐道。
莫桑示意一臉欣喜之色的趙良人到軒轅烈的龍榻邊去,隨即忐忑地退出門外去。
趙良人進宮多時,雖然得軒轅烈寵幸數次,但軒轅烈整日忙於開疆拓土,加上後宮佳麗眾多,她和軒轅烈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還以為就此變成白頭宮人,沒想到今日福從天降,天光大白,軒轅烈居然點名要她侍駕。
趙良人正想著可以在軒轅烈好好地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藝,沒想到軒轅烈一上來就擺出索求魚水之歡的架勢,讓她滿心歡喜之餘又覺得有些膽戰心驚,軒轅烈可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但是巫山雲雨之際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讓她至今不能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