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夏侯如意擦掉臉上的淚水,靜下心來思量對策,可惜她在朱雀皇宮裏舉目無親,唯一的表妹處心積慮要對付自己,莫青雲雖然是自己的親舅舅,但是終究隔了一層肚皮,自己在他心裏的分量定然及不上莫珂郡主,想來想去似乎隻有國師張靖能夠幫自己的忙了。
“小姐,你糊塗了,國師可是那歹毒郡主的駙馬,找他來做什麼?”翡翠提起莫珂郡主就氣憤難平,小姐太善良天真了,竟然把莫珂郡主這個心思歹毒的女人當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看待,結果反而著了她的道。
“我相信國師是正人君子,他絕不會是莫珂郡主的同謀。”夏侯如意喃喃地道,她很難把仙風道骨的國師張靖和出賣朋友的奸佞小人劃上等號。
“知人知麵不知心,人家畢竟是睡在一個被窩裏的夫妻,總是一個鼻孔出氣的。”翡翠沒好氣地咕噥道,因為莫珂郡主,錦少爺被軒轅烈關押在天牢裏,小姐又得在這冷清的玉蟾宮慘淡度日。
“睡在一個被窩裏又如何?同床異夢的夫妻世上還少麼?”夏侯如意苦笑,一夜夫妻百夜恩,她和軒轅烈又何止做了一夜的夫妻?可是到頭來還不是一樣被他嫌棄,被他猜忌!
翡翠聽著夏侯如意感傷的話,聯想到軒轅烈的翻臉無情,歎了口氣,不再辯駁,她剛想轉身去摘星樓,卻看見張靖背著手在玉蟾宮的宮門口踱來踱去,一副猶豫不定的樣子。
“國師如果不怕沾上玉蟾宮的晦氣,就請進來說話,玉蟾宮雖然地處偏僻,但是要是被有心人看到國師在玉蟾宮門前溜達,隻怕惹人非議,對國師的前途可沒有半分好處。”翡翠不客氣地挖苦張靖,也試探著張靖。
“翡翠姑娘,娘娘處境堪憂,你勸娘娘想開點吧!在下……在下愛莫能助……”強忍著滿心的愧疚,為了軒轅烈的霸業,張靖避開翡翠帶著一絲希冀的目光。
“國師和莫珂郡主夫唱婦隨,奴婢在此替娘娘恭祝國師和郡主白頭到老了,玉蟾宮寒酸簡陋,容不下國師這樣的貴客,國師就不用為難了,快請回去守著你那郡主夫人吧!”翡翠不屑地擺了個讓張靖走路的手勢,張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沒說。
“翡翠,國師有國師的苦衷,你怎可對國師如此無禮?”夏侯如意悄然站在了翡翠的身後,目光掠過張靖的臉,望著遠處金烏宮的方向,喃喃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國師這麼做無可厚非,是如意思慮欠周了,望國師大人有大量,不要與翡翠計較,往後國師還是不要來玉蟾宮走動了,免得主上見疑,耽誤了國師的前程。”
雖然夏侯如意言詞中沒有一句怨言,但是張靖卻聽得無比汗顏,原本白皙的臉因而脹得通紅,他訥訥地道:“在下隻是想助主上完成一統天下的大業,並非是為了自己的的前程,娘娘在主上的身邊隻會讓主上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在下不忍見主上從此消沉下去,以致抱憾終身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