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又擰了我一下,我怒目而視:“幹什麼,我這辦正事呢,別鬧。”
林曉萱那邊幽幽歎了一聲:“那就算是我給自己贖罪了吧,我得追上他,跟他說都是我的錯,我要當麵跟他道歉!”
道什麼歉,她指的是那男生的靈魂吧?
那還見個毛啊,起碼據我所知靈魂是沒有的事,她上次見的不過是蠱而已,那蠱記錄著男生的信息,就相當於看光碟上的回放了。
所以林曉萱這麼一跳,很大可能是沒了。
那我該怎麼勸她?心裏想著電影裏一般是怎麼哄的……貌似我沒看過多少愛情片,也不懂說那些肉麻的話啊。
有了,我不能讓她感動得一塌糊塗,但我可以忽悠,不管怎麼樣先騙過來再說。
於是我正色道:“林曉萱,你實話告訴我,你還愛他嗎?”
林曉萱一愣:“我……不知道。”
我盡量讓自己高深莫測的樣子點頭:“你現在跳的話,估計也晚了,沒準他早投胎去了,你們也見不著麵,白跑一趟,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或許可以把他給你再找來,讓你當麵跟他道歉。”
林曉萱有些驚喜地看著我:“真的嗎?你不是騙我?”
當然是騙你,上次留下信息的那些蠱早沒了,可我能說實話嗎?
我隻有說:“這個你自己會有判斷,你覺得我沒有那個能力嗎?”
這是誘導她相信我的話,我都這樣說了,別人或許不信,她是堅信不疑的,因為我上次當著她的麵給招了一次“魂”,所以我的話在林曉萱那裏是有可信度的。
“好,你讓我見見他,我什麼都答應你!”
林曉萱雲淡風輕地就從樓頂邊緣走了回來,這就沒事了?
旁邊的女警看得一愣一愣,顯然被我們給整糊塗了,我提醒她:“別愣著了,這裏是你們警察控製的,她手上還有傷看見了嗎,趕緊找人給包紮一下。”
一切搞定,我這才鬆了口氣,真是能折騰啊,一碼接著一碼。
但我還沒能鬆下下來,事情又來了。
一個警察找上了我:“小夥子,3015號房,是不是你們開的?”
我有點亂,就問他:“怎麼了?”
那警察警惕地說:“我現在懷疑你在那個房間裏進行非法活動!”
剛才那個女警一聽到,立即就來了精神:“我說呢,都把人逼到跳樓了,你覺得自己會沒事嗎?”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男警察就說:“那個房間裏一地淩亂,我還找到了血跡……”
“血跡?”女警的眼睛一瞪,“看你這一身到處都是血痕,剛才幹什麼了?”
“什麼都沒幹,我隻是個學生而已。”他們沒找到李顯峰,這家夥一定是跑了。
不過我的話顯然沒什麼說服力,我這副孔武有力又滿身血跡的樣子不怎麼像是弱勢群體,隻得拿出了我的學生證:“看,這是我的學生證,今年剛入學的新生。”
女警搶過去,看了看,然後目光又在我身上掃了一眼,發現了端倪。
“還敢狡辯,這就是凶器!”她居然把我塞在腰間的桃木劍給拔出來了。
我哭笑不得:“大姐,這是木劍。”
“怎麼,木劍不能殺人嗎?”女警似乎不甘心。
男警察冷冷地看著我:“木劍是不能殺人,可我們在那個房間裏還發現了一把開山刀,要不要查一查上麵有沒有你的指紋?”
完了,這事情越來越亂了,女警意味深長地盯著我,她那眼神裏仿佛在說:“終於還是落老娘手裏了吧?”
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那把刀我就隻是砍在床沿上嚇人而已,從頭到尾沒傷到任何人啊。
女警冷冷地說:“走,跟我們到作案現場去,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