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猛地一顫,立馬按了Home鍵,並把手機放回原位。是不是覺得我很機智,但是待會兒才知道自己是有多蠢。
我做法醫這些年,和屍體接觸相當頻繁,所以練就了不凡的膽量,但是剛才那種自主的行為,卻是大出我自己所料,這突如其來的高跟鞋聲響確實是令我吃了一記猛訝。
這會兒一個女的從樓梯口進來,身高約160公分,骨骼比較纖細,雖然看上去瘦瘦的。
可惜一身粉紅色的護士連體護士服將她的大部分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隻有脖子以上的粉嫩肌膚露在外麵了。長得挺清秀的一個女孩兒,搭著一雙雪白色的護士靴,明顯的色差將那雙美腿襯托得更有線條感。
我瞪大眼睛仔細一看,正是照片裏的女人沒錯,隻是這會兒的神態就簡直判若兩人了。
當對一個人的身體十分熟悉的時候,簡直如透視眼一般能看穿她的所有部位,照片裏的畫麵又不自禁地在我腦海裏浮現,令我在麵對這護士的時候有些尷尬。
而沒想到我出現在這裏的她也微微表現得有些驚訝。我用了“表現得”三個字,因為我曾經的工作性質為我培養了很強的洞察力,可以說是細致入微,她的反應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演技很好的演員,但不是發自內心的那種驚訝!
我剛來醫院不久,也不認識她,隻是略微向她點了點頭。沒想到在這個她更熟悉的環境當中,她卻是沉穩地跟我打了聲招呼:
“楚醫生,還沒下班呢?”
聲音很嗲很柔軟,就仿佛是棉花糖裏麵擠出來的聲音似的。
剛才看了她的豔照之後,我至今心神未定,因為我的女人緣不是很好,除了我女朋友之外,連島國的小電影幾乎都少看,更別提別的女人的身體了。我吞了口唾沫之後露出僵硬的笑容說道:
“是……是啊,今晚我值班嘛,待會就走了。咦?你認識我?”
她笑了,笑得是那麼坦然。但是我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那是一種毫無情緒的笑。人的笑容多多少少是離不開情緒的,或高興,或諷刺,或無奈等等等等。但她的笑容隻是皮帶著肉,十分自然地咧了咧嘴。
“楚醫生剛到我們醫院,大家都知道的。”
我愣愣地點了點頭說道:“哦!原來是這樣。”
一般像我二叔參股的這家私立醫院,本身的醫護人員就不多,新來一個人被大家所熟知也在正常不過。林子太小了,什麼鳥都躲不了。
本來我還想跟她稍微聊一會兒的,畢竟值班挺無聊的。但是經過剛才一波照片衝擊之後,這個女人在我心中已經沒什麼形象了。這是守規矩的女生能幹的事情嗎?
心想到這裏,不知不覺才發現自己出神了好一會兒了,趕緊醒過神來寒磣幾句:
“額,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她看了看我沒說話,我怕她誤會,忙說道:“嘿嘿!你看你認識我,我反倒不認識你了,這可太說不過去了。”
她說道:“我叫墨濃,你可以叫我小濃。”
“哦!名字真……好聽!”
我自顧自地說著,陶醉在她的名字,不是,是陶醉在剛才那一波照片的衝擊當中。卻不料沒留意墨濃已經坐回到值班處的桌子前,正準備拿起她的手機來看。隻聽得旁邊傳來她疑惑的問話:
“咦?楚醫生,剛才有人動過我手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