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悄然轉身,麵上三分得意七分擔憂,她想起,寧百妤的那句“論放肆,太後稱了第二誰人敢稱第一!”,回想起三年前那個陷害寧白妤的夜晚,居然有些倉皇,步履巍顫,意味深長的朝殿內看了眼,隻希望一切順利。
也許等皇後之位定了,她當真要放下俗事去了卻前塵,為大半生的罪孽贖罪也好,為馮家積福也罷,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她老夢魘,不是夢到那些被她害死的妃子,就是夢到被她殘害的先皇子嗣,這深宮大院,她是呆膩更是呆怕了。
站在殿門外伺候的張公公,看到回廊那頭太後一人獨走,沒奴才攙扶,步履蹣跚,背影看去哪裏還是當年那個高高在上,雍容顯赫的太後,入目的隻是是鬢角悄生白發,身形佝僂,年邁無力的老者。
暗自一歎,歲月無情,著急的追了上去,“太後,可要奴才送您回宮?”
太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並沒多言,恢複了往日的高貴雍容,傲然離去。
貴妃殿內,檀香馥鬱,雕花紫木床上,眉貴妃正含羞而坐,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臉羞紅,眼低垂,根本不敢抬頭朝來人看去。
“把衣服脫了!”冷漠的聲音倏然響起,眉貴妃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去,卻見赫連羿正冷凜的看著她,瞳光陰險,看著她仿佛就象在看著一頭獵物。
不,眉貴妃有些驚恐的朝床內躲去,那眼光,更像是看到仇人,將她殺之後快的寒芒!
“怎麼了,愛妃為了讓朕來臨幸你,不惜動用了太後,怎麼現在倒成聖女了!”赫連羿一把扯掉眉貴妃緊緊拽在手中的錦被,周身散發著陰騭朝她靠去。
這樣的赫連羿,眉貴妃從沒見過,即便平日裏他冷漠,陰戾,但都不如今夜這般渾身散發的都是陰騭的殺氣,她怕!
她倏然想到一年前入宮時的傳說,傳說他曾在一夜間殺了後宮十八位嬪妃,想到這,她已由怕升級到恐懼!
雙手緊緊拽住胸前的衣襟,渾身哆嗦著朝床角退去,口中不斷求饒,“皇上,臣妾不是故意去請太後的,臣妾錯了。”
望著蜷縮在床角的身影,赫連羿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腦中卻突然閃入多年前他不在那夜發生的事,他的恨,猛然串上心頭,大手一伸,將角落的眉貴妃拉了過來。
沒拂袖滅燈,沒細吻纏綿,粗暴的扯下眉貴妃的裘褲,沒一點溫存,沒一點憐惜,雙腿一挺,長驅直入,隻剩衝撞,掠奪,撕裂……
火焚心,雲霓滅,冷衾涼枕都不足熄滅他的心火。
那一夜他怎能不知道,他的妤兒,被她們設計的那夜,可笑的他居然還……
這一切隻等妤兒“桐城”慘敗,追究起妤兒為何執意要上沙場,為何兵強馬壯下,卻會在最小一戰中慘敗,真相才一一揭開。
當日麗妃並沒動胎氣,這隻是她們聯合起來使的一個陰謀,利用麗妃的腹痛,成功將他引出寢宮;收買妤兒身邊的宮女在她的茶中放了“軟力散”;太後或者是蘭貴妃支走所有殿外的奴才,讓赫連城進去做了禽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