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5章(1 / 2)

“妹妹們,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較,”堇妃垂眸看著跪倒一地的妍資秀色,滿意之色躍然臉上,她就不信以十甚至是百抵不過“暢音宮”的一,口氣卻故做為難樣,“要不去我的‘畫風宮’再議。”

這幫不速之客就這樣來急急去匆匆的走了,和煦春風吹過,將濃鬱的脂香味朝四周散去,入鼻依然有些嗆口,一直躲藏在殿內雕花紫木窗戶邊的雙兒不禁打了個噴嚏。

見那幫女子已經走遠,她才收回眼神,蓮步朝翡翠屏風處輕移,“娘娘,她們走了,果然如您所料,堇妃……”

“好了,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屏風後傳來慵懶無常的聲音,雙兒覺得這次的皇後與以前相比,總有些不對,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倒不是懷疑她的身份,從她將手放到自己手上輕拍那刻起,雙兒就堅信了,她就是當日的“仁妤皇後”後來的“宸皇妃”。

她依舊聰慧如前,比如昨夜她就能猜到今晨眾妃會上“暢音宮”探聽虛實,提早安排自己守在殿外,還讓自己刻意“仗勢藐主。”

這一切似乎都在為讓他人明白她的尊貴身份作鋪墊,她以前不是這樣的,那時即便皇上不知她的身份,她也沒主動去戳穿索求什麼,更是很淡薄這些浮塵虛名,對人都謙謙有禮,不像今日讓自己去刻意惹腦其他後妃。

這主子心中究竟有多少秘密,不是她可以窺探,她隻需負責伺候好她便可以,雖知道隔著個屏風風雅脫塵的女子不一定看清自己,為表對她的尊敬,雙兒朝著屏風盈盈請安後才退出殿外。

屏風後,躺在貴妃椅上的女子,雙眸緊閉,睫毛輕顫,手腳冰涼,出賣她內心的淩亂。

兩國的關係隨著宮衛銘是西周南宮衛銘早變得更為緊張,誰也不知道這麼多年南宮衛銘潛伏在南晉究竟收買了多少官員,又有哪些已經成了西周的奸細,明帝勘察下,人人明哲保身,惶惶不安,這多少影響了朝堂的安定。

更因南宮衛銘利用手中兵符在身份揭穿前調走南晉駐守邊關的數十萬大軍,南晉在兵力上已不再遙遙領先於西周。

如今兩國若要打起仗來,在兵力上可謂旗鼓相當,難分勝負。

在這緊要關頭,她卻一反常態,非但不為他著想,還故意用三日的婉言拒絕侍寢,讓他以為她還在怨他,激發他心中愧疚,亦在暗示他,她想要後位。

她給了他三日,她知道他為難,他在朝堂上是已獨大,但打仗之事還要倚靠堇妃的父親,常年征戰在外的潘將軍。

那三日,他也隨了自己的願,沒來打擾,等昨日他從後攬住自己的腰,脈脈纏綿,就已說明他考慮清楚了。

為了彌補自己,他當真不顧兩國即將開戰,不為增強將士氣勢,安撫重將,冊封潘將軍之女為後,而要執意冊封外人眼中來曆不明,朝中無任何靠山的自己為後。

為何,聖旨下了,封號得了,禍害他江山的第一步做到了,自己反而不開心了,非但不開心還萬分倉皇,他不是自己仇人之子嗎,為何到真正傷害他了,自己又莫明惶惶,霍然心痛?!

將聖旨抱在胸口,是算準了他會到“暢音宮”與她同眠,這一抱,半是真誠半是假意,真誠是因為真感動,假意是為讓他相信她已被感動,讓他相信自己在這即將開戰時分,依然給他添亂,隻是因為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