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隻花蝴蝶栩栩如生2
“不……我要我以前那隻……”水蔥兒有些執拗了。
“來人啊，小姐的貓呢？”
丫鬟哆哆嗦嗦的道，“奴婢沒見到小姐的貓，是不是瘋跑出去了。”
水墨一臉的黑青，他的大手落了下來。水蔥兒便閉上了眼。
“你在休息一下，爹爹去給你找貓。”
那隻貓的圖像張貼的整個都城都是了，惟妙惟肖的逼真極了，可是貓咪的消息一直沒有。水蔥兒在床上呆了十幾天，這十幾天發生了很多事，十一被送到官府去了。說是投毒。水墨沒有看在妻小的份放過她，整個府上都凝上了一層暗灰。隻有阮小青的嘴角敞開了笑意。
這一日水蔥兒在房間裏發呆的時候，走進來一個男人。男人很年輕二十來歲的樣子笑著看向她。水蔥兒一時有些緊張，是未來的夫君來看她了嗎？現在見了這個年紀的男人就格外的敏感。
男人道，“在下雲端，是水大人給小姐請的老師。失禮了大小姐。”
水蔥兒心頭的石頭終於放下了，她學著人類的樣子做了個請字。又覺得不合規矩，便趕緊跑去搬了椅子來，“老師，您請坐。”
雲端的眉頭便凝在一起了，這個小姐好沒架子啊。
雲端淺笑著坐下了，丫鬟端過來一杯茶。水蔥兒看著就一杯茶遞給了她。水蔥兒迷迷糊糊的說，“怎麼就一杯茶啊，在端一杯來給老師喝。”
丫鬟便趕緊伏在水蔥兒的耳際道，“這杯是敬師茶。”
水蔥兒這才恍然大悟，趕緊慌慌張張站起來。又覺得不妥，是不是要跪下來呢。想來便要下跪了。
雲端嚇了一跳趕緊扶起水蔥兒端茶的手。
“這個就不用了……雲端無才無能隻是和小姐淺談一下哲人的道理……”
四隻手相觸不覺又放開了。雲端心想，這女子的一舉一動有些嚇著他了。這女子是未來的太子妃，更長遠一點也許會是皇後。怎可能會隨便跪拜呢？官家的小姐一般恭敬地遞過來茶水便是禮讓了。
這杯茶雲端沒有接過，他笑著說，“因此不用行拜師之理了……”
水蔥兒還手捧著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雲端道，“與人為善與人相處，為善當先。而這個”善“，應是出自內心的誠意，是誠於中而形於外，而不是巧言令色和徒具形式的繁文縟節。”
水蔥兒將水杯放下，兩人皆坐了下來。
雲端授課，“《禮記》說。”夫禮者，自卑而尊人“。如果表麵上恭敬熱情，而內心虛偽，或是僅僅內心尊敬，而毫無表情，都是不夠的。應該表裏一致，才能從根本上消除人與人之間的隔閡、摩擦，進而互敬互愛，友好相處。尊重他人，就要平等待人，不分貴賤等級，一視同仁。如果隻對上層人士獻其禮敬，以財勢取人，以利益交人，其實是小人所為。《論語。子罕》載：孔子看見穿喪服、戴禮帽穿禮服的人和盲人。相見時，即使這些人年輕，孔子必定站起來。行過別人麵前時，一定快步走過，以示敬意。古人敬人的方法，也有值得借鑒的地方。首先要尊重他人的意願，體諒別人的需要和禁忌，不能強人所難。不苛求別人做不能做的事，不強求別人接受不喜歡的東西。不責人所不及，不強人所不能，不苦人所不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就是這個意思。在與人交往中，幽默與善意的玩笑往往給人帶來輕鬆愉快，但決不可戲弄取樂。如果拿別人姓名為笑料，或給人起不雅的綽號，都是十分不敬的。南北朝時顏之推就曾對此種不敬氣憤而言：“今世愚人，遂以相戲。或相指名為豚犢者，有識旁觀，猶欲掩耳，況當之者乎”。“水蔥兒垂著個腦袋，雲端停了下來。水蔥兒啊的驚呼一聲。
“講到哪裏了？”
雲端便笑了，“小姐平常都讀了哪些書？”
水蔥兒的臉一下子就紅到耳根了。
“我……不識字。”
雲端突然停住笑了，原來如此。他心裏盤念著。
水蔥兒的手還在不斷地搓著衣角，師傅會不會覺得對牛彈琴了半天？
雲端的眼掃過小姐的書房，書房和客廳相連，閨房在最裏麵。整個書房裏整潔的一塵不染，書籍紙硯整整齊齊。他是有些誤會了。
“恩……小姐可有什麼愛好？”雲端小心的問道。
“沒有……”水蔥兒紅著臉。
雲端也不敢問了，應該是琴棋書畫皆一般吧。
他起身走到了那架琴邊便俯身奏樂。希望通過這首曲子能激發起小姐的音律靈性。
一曲完了，水蔥兒差點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