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看向靳越問,“靳同誌,要不你給我念念?上麵都寫的啥?”

靳越點點頭,領著她出去後站在陽光底下,攤開結婚證字正腔圓念起來。

薑綿站在旁邊一個字一個字對,再次抬眼,看他的目光多了幾分崇拜。

她一直都喜歡文化人,尤其喜歡靳越這種能文能武的。

“靳同誌,沒想到你的名字還挺複雜。”

靳越俯視著她認真的神色,一時半會兒沒想好怎麼接話,半天才回一句。

“以後教你寫。”

此時此刻,這比什麼情話都要動聽。

薑綿眉開眼笑,寶貝地把結婚證放好。

“成,我等著。這結婚證先收起來,等我空閑了找個玻璃裱起來掛牆上。”

“嗯。”

靳越應了一聲,也把手裏的結婚證遞給她。

薑綿愣住了。

“男主外女主內,以後家裏的事情都交給你。”

沒想到他分工還挺明確。

薑綿沒伸手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的那份兒你自己放,以後就算裱起來,你也自己動手。”

靳越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看她的目光有些不解。

“咱們搭夥過日子,要互幫互助,你說男主外女主內,那你總不能回家啥也不管,家是共同的,一起操持。”

她上輩子就是太卑微,付出太多,以至於所有人都覺得那是應該的。

重來一次,既然又選擇了婚姻,她不能走以前的老路。

要是靳越和她在這上麵有衝突,她不介意又離一次。

等半天,靳越終於開口。

“好,剛才是我說錯話,你別往心裏去。”

他沉著眉眼,看來的目光極其真誠。

認錯態度這麼好,倒讓薑綿感覺自己有些咄咄逼人。

收好結婚證,又聽他問。

“正好我今天有空,也叫了兩個人,不如一起過去把東西搬了?”

薑綿沒想到他這麼急。

似乎能猜到她在想什麼,靳越苦笑著解釋。

“我和你領證的事,還沒告訴兩個孩子,打算給他們一個驚喜。月月一大早起來就在鬧,正好我明天挺忙,想著你盡快過去也能看著點。”

薑綿還以為孩子已經知道了,沒想到這人壓根沒說?

她緊擰眉頭有些擔憂,“萬一孩子們不接受我咋辦?要不咱們先過去打個招呼?”

靳越堅持,“先搬東西,到了再說也不遲。”

薑綿敗下陣來,“行吧,我東西不多,板車就能拉完。”

等回去到了樓下,遠遠看見一輛客車停在門口。

薑綿左顧右盼還挺稀奇,“咱們這樓上住了司機啊?客車咋開到樓下來了?”

這年頭司機還挺吃香的,想要搞個駕照,可不是有錢就行。

砰地一聲,車門打開,從裏麵跳下兩個年輕人,見到靳越打了個招呼。

“靳同誌,要搬的東西在這樓上是吧?”

靳越點點頭,上前兩步伸手朝薑綿要鑰匙。

“先把門打開,讓他們把大件搬走。”

薑綿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把鑰匙給出去。

“這房子是我朋友的,裏麵的大件可不興搬,我就買了些鍋碗瓢盆,都在廚房。”

靳越點頭,把鑰匙扔給那倆人,轉身剛要走,胳膊卻被拽得緊緊的。

他扭頭對上薑綿吃驚的神色,聽她壓低聲音問。

“這客車是你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