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蛇,蛇!”
撕心裂肺的尖叫過後,她手忙腳亂抓著蛇到處亂甩,被嚇得原地起舞。
好巧不巧,手一鬆,那條大花蛇正落在江有寶臉上。
“啊啊啊啊,蛇!”
尖叫連連,蛇從他臉上刺溜一下滑了個沒影。
江有寶卻嚇得雙眼一白直接暈了過去。
一時間,屋裏亂成一團。
樹上的薑永傑見狀很滿意,趁沒人注意,三兩下滑到樹底。
縱觀全程的周嘉然則是目瞪口呆,再次把目光聚集在所謂的小舅舅身上,他眼裏除了之前的同病相憐外,更多的還有佩服和崇拜。
“殺千刀的,是哪個王八羔子存心想害死我們娘倆?”
“有本事做沒本事承認,你出來看老娘不殺了你!”
“……”
潘小梅的叫罵聲直衝雲霄,吵得附近的鄰居全都探頭看熱鬧。
連廚房的薑綿都很好奇,打開窗戶朝那方向看了眼,兀自嘀咕了句。
“發什麼瘋癲?潘家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這邊的罪魁禍首銷毀證據後,大搖大擺繞到正門進去。
害怕身上有氣味,他還特意去水房洗了手和臉。
左右沒什麼事,又把自行車推出來,讓周嘉然教他騎。
繞著院子學了兩圈,他差不多已經掌握要領,剛打算自己練一練,抬眼又瞧見靳越從外麵回來。
不僅有他,身邊還跟了個女人。
“……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沒提前和我們說一聲?要被你舅舅知道,估計又得發脾氣。”
女人穿著幹練的襯衫和長褲,頭發是時下最流行的大波浪。
三十幾歲的年紀,單單隻是腳上穿的皮鞋和手裏拎的包,就能看出她家境不菲。
她正是靳越的表姐,許靜。
“事發突然,沒來得及通知你們。我和她隻是領了證,還沒辦婚禮。”
“哪兒的人啊?什麼工作?家境怎麼樣?”
靳越如實回答,“具體的老家我沒問,目前沒工作,在家幫忙照顧然然和月月,家境那些我都不在乎,隻要人品端正就行。”
許靜一聽這話立馬就不滿了。
“阿越,好歹你也是部隊的長官,現在又是廠長,怎麼能找個這樣的?就算不為你自己,為了孩子也不能隨便結婚。”
靳越擰了擰眉,臉色不太好。
“表姐,結婚是我的事,和誰結婚也是我定的主意,不管薑綿什麼樣,她現在是我媳婦,你在挑剔她的同時,是不是要先看看我的麵子?”
許靜從小和靳越一起長大,對這個表弟的脾氣再清楚不過。
聽到這話,明白他現在心情不悅,這裏人來人往,也不是吵架的地兒,思索再三,她沒再追究,讓步道。
“我這次來找你,主要是想讓你過去吃個飯,好歹也是廠長了,咋樣也要慶祝慶祝。”
“至於你說的那個什麼薑綿,醜媳婦總得見公婆,這次回去一起帶上,讓長輩都見見。”
靳越沒說同不同意,抬眼看一眼家的方向,下了逐客令。
“家裏有客人,不方便領你回去,等以後有空再來坐。”
許靜麵色乍青乍白,見靳越轉身就走,她上前兩步叫住。
“阿越,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