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自己的財產,知縣頓時急了。
師爺連忙道:
“老爺莫急,你忘了那左巔是戴罪之身?”
知縣一愣,笑了。撫掌道:
“不錯,不錯。
鼠妖頭的賞銀我都沒給,刺蝟妖頭的賞銀,我憑什麼給?”
眾人一起來到公堂,將縣衙大門打開,看到左巔已拉著板車等在外麵。
隻是,周圍並無看熱鬧的百姓。
就連最喜歡看八卦的百姓,此時也不敢過多靠近縣衙。生怕日後被遷怒,隨便一個罪名將其抓入大牢。
左巔大步而入,看著公堂上眾人。
“你們讓我殺妖,我便去殺了。
現在,妖魔首級在此。
殺一妖將百金,殺一妖兵百銀。
誰來查驗,將賞錢計算給我!”
師爺當即道:
“左巔,你難道忘了自己什麼身份?
你是有罪之人,現在殺妖是戴罪立功。
之前約定,你要殺光芝柏縣周圍的妖患,才會幫你向上麵申請免你死罪,恢複你自由之身。
如今,你隻是殺了西麵的妖魔而已,其他三家妖魔,還在等著你呢。”
左巔根本沒想過能從縣衙拿到賞銀。他這樣做,不過是來說明,按照約定,他殺妖了。
如果他不來說,到時候知縣一句沒見過,那沒理的是他。誰讓他不說呢?
再有,他這樣做,不說按約定他殺妖戴罪立功,而是說要賞銀。
意思是他本無罪,無需戴罪立功。
殺妖是為民除害,是來領賞。目的不同,文章上天差地別。
這裏麵的道道,普通百姓還真的不知。
“既然不給賞銀,妖魔首級便不能留下。”
為防止還有人敢暗中搗亂,或者妖魔進城,左巔又拉著滿滿一車刺蝟妖首級回到菜市口,給那些分財物、分刺蝟妖肉的百姓一份安全感。
有人為他烤了整條刺蝟妖頭領的大腿,左巔就在菜市口當場吃起來。也有人給他送來好酒,讓他又吃又喝好不快活。
那些西麵各村的村民,今晚就留在芝柏縣一晚,明日白天再回村。
也不用花錢在客棧住宿,芝柏縣被抓的人邀他們回家借宿,一人一家,很容易就解決。
分完,早已夜晚,各家點燈。
左巔拉著滿滿一車刺蝟妖頭回家。家裏已放有鼠妖頭,再放刺蝟妖頭。
這次,他帶回許多草木灰,用來塗在這些首級上方便保存。
今天沒有鞋匠和裁縫主動來為他做鞋和衣服,他也沒有再去問。
能主動來,說明他們不害怕、不擔心了。
不敢主動來,他不勉強。
其實,實在不行,我也可以自己來。隻是做得不好看而已。
思索著,左巔打開門,將板車推入院子。
將燈籠掛起,把刺蝟妖的頭顱搬進偏房,和那些鼠妖頭放一起。
他從水缸舀水洗頭洗臉,再洗澡。自己一人住,無需顧忌。洗完要去臥室拿幹淨衣服,這才打開鎖,推開房間門。
“吱呀。”門被推開。
進門是客堂,往裏進是臥室。
左巔提著燈籠進屋,點亮油燈,吹熄燈籠。舉著油燈,走進臥室。
才踏入臥室,左巔便身體一僵。
但見那大床上,橫臥著一個婀娜起伏的身軀。肌膚雪白,美眸紅唇。
“左郎,你為何這麼晚才回來,讓奴家等得好辛苦。”
躺在左巔床上的女人,很美,比前身見過的女人都美,也比前世見過的女人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