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妖肉,踏著清晨的陽光,左巔帶著軍伍、衙役一行來到黃鼠狼妖巢穴。
“嘿,這些妖魔,居然搞起洞府,還讓人給它們守門。”得知黃鼠狼妖已殺光,有軍伍膽子大起來,敢說妖魔壞話。
進到裏麵,讓這些人趕緊弄好板車,將糧食、金銀財寶裝好。裝好一車,左巔扛一車走。
山中無路,妖魔走得,普通人難行,更不用說板車。
左巔也不擔心這些人暗中偷拿金銀財寶。隻拿一點,他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敢拿多了,就別怪他不客氣。
那些軍伍和衙役,別看平日裏對老百姓喝斥打罵,左巔一走,留他們在黃鼠狼妖巢穴,他們一個個是嚇得腿腳發軟、身體哆嗦。
可他們不敢對左巔說,沒有左巔,他們不敢待在這裏。隻能在左巔扛走一輛裝滿糧食的板車後,加快速度將糧食、金銀珠寶等值錢之物裝滿板車,等左巔回來時,他們跟著一起扛走。
“誰也不許偷拿錢財!”有人大聲警告。
有人認同。“對,不許偷拿。左爺先來這裏,肯定心中有數。若是被他發現,其他人怕是要被連累。”
“誰敢拿,老子先拿刀捅死他!”有軍伍惡狠狠道。
“這麼久,左爺會不會忘了我們?”有人擔心起來。
說是忘記,當然不會真這麼認為。隻是不敢說左巔故意把他們留在這裏,讓他們自生自滅。
終於,左巔回來了,又答應他們扛著裝滿貨物的板車一起走。
這些軍伍和衙役,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回到東石村,左巔開始分發糧食和財物。空出的板車,將黃鼠狼妖的屍體,以及之前左巔拖來的蛇妖屍體,一起裝板車第二日拉回芝柏縣。
還有縣尉、幾個衙役的屍體,以及知縣、縣尉他們兒子的骨頭,也沒忘拉走。
……
“鐺鐺鐺!”
芝柏縣在街道上,有人用力敲起銅鑼。
“左爺得勝而歸!左爺得勝而歸!”
“南麵蛇妖、東麵黃鼠狼妖,皆被左爺鏟除!”
“左爺已滅東、南、西三麵妖魔說要,拉回許多黃鼠狼妖屍體,大家想要吃妖肉報仇的,快去菜市口分妖肉!”
“鐺鐺鐺!”
“左爺又斬妖得勝而歸了?”
“左爺真的連除兩大妖家?”
“太平了,太平了,就差北麵的狐仙,我芝柏縣就真的太平了!”
“沒想到,曾經的惡霸左老大,竟然真地為民除妖……”
菜市口,鬧哄哄。
那些軍伍,返回他們所在的軍營。在途中就分到了自己的一點銀兩。不多,但很感激。
左巔沒有殺他們,竟然還分他們一點拉板車回芝柏縣的辛苦費,他們原本惶惶不敢收的。
衙役們也各自分到一點小錢,同樣是辛苦費。
拉回的屍體,由衙役他們自己去處理。
負責分妖肉和財物的,還是第一次那些支持左巔的苦主。
有人分了妖肉,惶惶不安地來到左巔麵前。先向左巔行了個禮,才小心地問:
“左爺,明日你還去北麵殺妖嗎?”
左巔看著對方滿眼的期待,又看到周圍的人都停下動作、腳步,看著他、等他的回答。
露出一個曾經很凶狠的笑。
“去!”
對方眼含淚光,向左巔鞠躬。沒有說感謝的話,就這麼心情激動,又深重地轉身離開。
“左爺,你一定得勝而歸!”
“左爺一定得勝而歸!”
“左爺一定能給芝柏縣帶來太平!”
百姓們紛紛吼叫起來。
芝柏縣,不知多少年,未曾有這樣的景象。
左巔拉著板車回家,板車上是幾具黃鼠狼妖的屍體和那些黃鼠狼妖的頭顱、以及蛇妖的頭顱。
妖死後,屍體不會那麼快發臭腐爛變質,就算放上幾天,也還能吃。
門,被打爛了,應該是黃鼠狼妖頭領的傑作。
院子裏已經有板車,上次拉回來的。為了不占地方,他將板車立在牆邊。
如今,也爛成碎片。
就連圍牆,也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