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居然看不出異常。”
左巔道:“非我危言聳聽,那樹妖王還未死。此時不知潛伏在哪裏……”
趙嶽河他們明白左巔的意思,留有隱患不知何時會被樹妖王利用。
此時,天已發亮。
左巔讓大家把諸葛風雲他們搬遠點,自己一腳跺地,將那堆滿白骨的洞穴上方的坑口震裂,讓坑口擴大。
又將周圍的樹木全部砍倒,扔進坑裏焚燒。留下的樹樁,他並沒放過。赤日罡火連根一起焚燒成灰。
一時間,鳥飛獸逃。
既然不知道樹妖王躲在哪裏,那就讓它無處可躲!
大火,濃煙,衝上天空,周圍的樹都被左巔清空,倒也不怕引起森林大火。
趙嶽河他們帶著人,越退越遠,看著左巔一個人在那裏忙,那顆光頭特別醒目。隻是身上的肌肉恢複,仍舊肌肉厚實,卻沒那麼誇張了。
“你說,左隊是不是魔怔了?”
“是啊,這方圓百丈的樹,都被他砍光燒毀,小樹苗都不放過。”
“何止小樹苗,就連地下的根,也被他用赤日罡火燒成灰。就怕他耗盡真元,樹妖王突然回來,那就麻煩了。”
眾人議論著,對左巔的狀態有點擔心。
趙嶽河卻是有些理解左巔。
“你們也不想想,這是樹妖王。俗話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一個樹妖王,再怎麼謹慎也不為過。”
當然,也有可能左巔是因為拿不到妖丹,單純是在發泄。這一點,趙嶽河沒必要說。
“再退!”左巔雙眼赤紅地讓趙嶽河後退。
趙嶽河他們看到左巔的樣子,麵麵相覷之下想要勸說,最終把話咽回去,繼續帶人後退。
方圓百丈,居然沒找出樹妖王。
左巔把心一橫,老子真元玉液多得是,就不信找不出你來!
他不服啊!
這一趟出來,盡是殺屍怪,就連殺死嚴漠,也沒撈到元點。顯然,係統認為嚴漠是傀儡,其命已非自己,而屬於樹妖王。
否則,怎麼解釋殺死嚴漠沒有收獲元點?
還是係統沒了?
查看屬性麵板,屬性麵板能顯示。
如今他這一趟,相當於白打工!
虧本的買賣,誰願意做?
又清出百丈,這是以樹妖王位置為中心,將方圓兩百丈內的樹無論大小全部清空。
放眼望去,真是空曠一片。
然,仍舊未傳來提示。
左巔累得直喘氣,抬頭看天,竟是午時。
“左隊,要不,算了?”趙嶽河終於還是勸說左巔。
“對呀,左隊,或許那樹妖王用妖法遁走,已不在此地。”其他人也跟著勸。
他們擔心,左巔會不會因此入魔,才會這樣固執。
畢竟,這次見識到左巔的底蘊,又是毒、又是火、又是腐蝕之氣,全然像個邪修。
簡直是,比妖怪還邪。
“走,我們回去!”左巔無奈地將手一揮。
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一路奔走縱躍,他們來到禿狗嶺。站在禿狗嶺上,回頭看見遠處深山所在,那裏光禿禿一大片,全然無樹,顯得十分突兀。
“原來,之前我們不知不覺已經離開禿狗嶺而不知。”趙嶽河感歎。
左巔道:“應該是我們體內的東西作祟。還是快些回鎮妖司,救人。”
眾人心道,才知道要救人?你瘋狂砍樹時,我們早想說了。
隻是,不敢……
豹馬還有在禿狗嶺外。這些豹馬是鎮妖司的,上麵有標記,誰也不敢偷。豹馬亦是受馴過,不會遠離。
一人帶一人,眾人騎豹馬往炎州城趕。
路過福來客棧時,左巔看到了那棵高大的槐樹。當即將馬頭一轉,下令:
“你們在此等候,我進福來客棧一趟。”
眾人看到左巔的目光注視著那棵槐樹,便知道左巔怕是想砍那棵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