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寧十年,宋玉軻立大皇子為太子。這十年間,宮裏自始至終就隻有蘇雲希一個女人。而蘇雲希也沒有讓宋玉軻失望,將宮裏打理得井井有條。不僅如此,蘇雲希還接管了內務府,開創了內務府有史以來,收益最高的記錄。雖然不敢同國庫媲美,可是一年的收益也有將近千萬兩,將戶部一幹人等,羨慕得不得了。也因為蘇雲希生財有道,這十年間,朝堂上但凡有銀錢不夠湊手的時候,都是找內務府支援。前前後後,內務府支援戶部將近兩千萬兩。
每每朝堂上有說蘇雲希獨寵後宮不合適的時候,蘇雲希就將戶部的借條擺出來,然後讓人堵在戶部的大門口,瞬間所有不滿的聲音都消失了。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了財神爺,要是沒有這一尊財神爺,官員們的俸祿估計都發不出來。
官員們擦擦汗,果然是吃人最短,拿人手軟。被蘇皇後捏住財政脈搏,這滋味真心不好受。可是每次從戶內務府那裏提銀子的時候,又是別樣的爽快。
蘇雲希不僅僅是顧著內務府發財,同時也幫著宋玉軻整理江南的海關。江南幾處海關從十年前的每年上稅兩百萬兩,到如今一年上稅八百萬兩,整整增長了四倍。大大緩解了戶部的參政危機。而且就在乾寧十年的十月,南方的幾處海關已經完成了八百萬兩的稅收任務,接下來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這一年海關的稅收很可能會突破一千萬兩。
再然後就是商稅的改革,雖然困難重重,好歹是推行下去。已經初見成效,商業稅收今年也能增長兩百萬兩。
宋玉軻摟著蘇雲希,大聲感歎蘇雲希是他的賢內助。沒有蘇雲希這些舉措,朝堂財政絕對沒有這麼好的狀況。宋玉軻在蘇雲希的臉上親了口,“今年總算不用吵內務府伸手,你沒看到戶部那幫官員個個高興成什麼樣子。一個個恥高氣揚的,朕都替他們害臊。”
蘇雲希笑了起來,“既然如此,不如讓戶部將欠內務府的銀子全都還了吧。反正戶部那些官員有錢。”
“哈哈。”宋玉軻大笑起來,“皇後這是要逼死那一幹大臣嗎?”
蘇雲希笑道,“臣妾隻是想給他們提個醒,不要高興得太早了。而且這個離著我們當初定下的目標還差得遠。”
宋玉軻感慨,“是啊,還差的遠。”
當初宋玉軻同蘇雲希一起製定了一個計劃,這個計劃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就算是貼身伺候的張道全,也隻知道一點皮毛而已。計劃的目的隻有兩個,一個是解決朝堂財政危機,給官員胥吏們加薪,免得貪的人貪的要死,清廉的人都窮的要死。其次就是分批次的減免全國各地農民的稅賦和徭役。尤其是偏遠窮困的地區,這些地方收成本來就少,還要被苛捐雜稅剝削,沒有造反真的是宋家祖上燒了高香。
做這些事情都需要銀錢,所以錢才是最為關鍵的。而宋玉軻最發愁的就是朝廷的稅收。如今好歹是看到了一點曙光,隻要繼續推行商業稅收改革,相信總有一天,這些目標都能實現。
第二天,蘇雲希還真的讓人拿著借條去戶部收錢。頓時將戶部的人嚇了個好歹。好不容易寬裕了一點,內務府就來收錢,這是逼死人的節奏啊。好說歹說,總算是給了內務府十萬兩,這才將人給打發走。
自此後,戶部的官員再也不敢沾沾自喜。一旦沾沾自喜,絕對會被內務府逼得上吊的。人家內務府的官員說的也沒錯啊,瞧你們戶部的人個個興高采烈的,顯然是有錢了。既然有錢,那還錢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吧。得,這下子誰還敢興高采烈的,都繼續苦哈哈的過日子吧。
蘇雲希的皇後位置坐的穩穩當當的,自己的事業也開展的風生水起,其勢頭絲毫不必宋玉軻差。至於啟哥兒,如今已經是太子,一言一行都有嚴格的規定。蘇雲希卻擔心孩子被拘束壞了,畢竟隻是個半大的少年郎,何須到這個地步。所以私下裏,蘇雲希會讓人帶著太子出宮感受民情民風,不要做一個隻知書,卻不知世情的人。
至於另外的幾個孩子,年齡還小,蘇雲希不放心他們出宮去。這下子這幾個孩子可是對太子羨慕壞了。每次太子有機會出宮的時候,幾個孩子都是眼巴巴的望著蘇雲希。蘇雲希麵色冷淡,隻當什麼都沒看到。
宋玉軻私下裏就說,蘇雲希對下麵幾個小的也太嚴苛了一點。
蘇雲希笑道,“臣妾是故意的。孩子們現在還小,還沒有自己的想法和觀念,這個時候就需要大人的引導。太子就是太子,即便是親兄弟,既然身份定了,自然要有所區別。若是一味縱容下麵幾個小的,臣妾很擔心會縱容得他們生出野心來。無論如何,我都不願意看到兄弟反目的事情發生。臣妾情願這個時候對他們嚴厲一點,也不要等十年二十年後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