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看著陸雲深走遠,還來不及多想,韓文清的電話就到了。他隻好快速上樓。
韓夏朵的傷口因為天氣悶熱出現了感染,這也是醫生始料未及的,但因為她不聽勸告私自偷跑出醫院,還戴假發,會出現這樣的問題根本避免不了。
手術室大門推開,白大褂的醫生走出來,韓文清即刻上前詢問病情:“醫生,我侄女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韓女士,病情來的太凶險,我們已經盡力了,但能不能醒過來就看病人自己的意誌了。”
“醫生,這是什麼意思?”韓文清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剛好站在她身後的傅紹騫及時伸手扶了她一把。
她也顧不得推開傅紹騫,纖白十指緊抓著醫生的手:“醫生,能不能再想想辦法,錢不是問題,你們一定要盡力搶救啊。”
醫生安撫:“這是自然,但我們真的盡力了,病人其實已經發燒好幾天了,難道你們一直沒發現嗎?如果早點回來醫院的話也不至於如此。”
見家人臉色難看,醫生搖了搖頭:“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隻能等奇跡了。”
奇跡。醫生用了奇跡兩個字,韓文清突然鬆了手,無法置信的呆愣在原地。
韓文軒匆忙趕來,得到的卻是這樣的消息。一個沒忍住,拳頭揍在了傅紹騫臉上。
傅紹騫也沒反抗,硬生生挨了兩拳,韓文清見狀,急忙阻止:“哥,有話好說,別動手動腳的,夏朵弄成這樣,是傅紹騫欠下的債,別打他,他這輩子怎麼都還不清。”
韓文清臉色難看,卻思維卻相當清楚,甚至已經在第一時間做好了全部安排:“傅紹騫,我們已經找到當晚的監控錄像,”她一邊說,嘴角一邊還掛著冷笑,“你知道夏朵到底是怎麼受的傷,要麼唐末晚去坐牢,要麼你就給我安分守己的呆在醫院裏,守到夏朵平安出院為止,如果她一直醒不了,你這輩子都休想安寧!”
韓文清說起話來擲地有聲,就像平時開會,果斷有力。
傅紹騫的眉頭從剛才到現在就未舒展開過,韓文清抹了一把臉,對依然怒氣騰騰的哥哥說:“哥,事已至此,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陳墨從後視鏡看了心事重重的唐末晚一眼,見氣氛有些沉重,就講了個笑話。
直到他講完好一會兒,唐末晚才平仄的反應:“嗯?陳助理,你剛才跟我說話了嗎?”
陳墨摸了摸鼻子,這赤裸裸的無視,他還能說什麼呢。
他也知道韓夏朵在搶救的事情,卻不知如何安慰,隻能繼續開車。
將她送到指定的飯店。
飯店大門口拉了紅色的橫幅,散夥飯也稱謝師宴。
最近城內的酒店悄然火爆,大量的謝師宴占滿了各大包廂。
周雨蒙阮玉苗她們已經在門口等她,看到她從陳墨車上下來,立刻對她擠眉弄眼的。
唐末晚對陳墨道了謝,囑咐他小心開車,陳墨對周雨蒙他們頷首致意,隨後驅車離開。
周雨蒙吹了聲響亮的口哨,一把勾住唐末晚的下巴:“小蹄子,說,這怎麼回事?那怎麼是誰啊?雖然不比傅總長得好看吧,但也不差啊。你說你這小蹄子最近是走了什麼桃花運,怎麼這麼多男人趕著往上湊呢。”
唐末晚興趣缺缺,但到了這裏,相聚的時間如此短暫,她趕緊收斂了心神,笑道:“瞎說什麼呢,是他的助理。”
“助理?一個助理長那樣,簡直是人神共憤啊!有沒有女朋友?有沒有結婚?”雖然是驚鴻一瞥,周雨蒙卻像是對陳墨上了心,不斷追問唐末晚關於他的事情,唐末晚抓頭,回答好像是沒有的。
周雨蒙氣極:“什麼叫好像沒有,不行不行,你給我打電話問問你家傅總,看有沒有!”
唐末晚驚訝看著她,阮玉苗一邊削著指甲一邊曖昧笑道:“末晚,還不快點把人家打探打探,雨蒙春心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