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打量著顏心蕾,顏心蕾也注視著老人。一身粗布麻衣,發白的頭發散在肩頭,右手撫捋著長須。
“魔醫長老好,我是魔宗少主的朋友,顏心蕾。”顏心蕾雙手抱拳,學著古人的樣子微微一頷首,黑珍珠般的雙眼毫不畏懼地對上老人。
“哈哈。少主多久沒有帶朋友來過魔宗了。看來姑娘在少主心裏地位可是不一般。”老人大笑一聲,雙眼微眯起來,眼底掃過少許光芒。
“嗬嗬。長老說笑了,心蕾隻是楚思睿的朋友而已。此次前來,正是為了楚思睿身上中的蠱......”顏心蕾還未說完,老人就擺了擺手,“長老,這......”
“魔王已經說過,少主的病情不得向外人透露了。”老人眼底有些暗淡,從小看著少主長大,卻隻能一次一次看著他被體內的蠱折磨,身為魔醫卻毫無辦法......看到老人的神態,顏心蕾察覺這也許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嚴重得多。“長老,我知道楚思睿已經剩三個月的時間了,既然時間不多了,不是應該抓緊想辦法嗎,告訴我吧,多一個人總是能多一個想法阿。長老。”說到還剩下三個月的時候,顏心蕾感覺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是害怕失去他嗎?也許,這麼多次的相處,自己真的已經喜歡上有他在身邊的感覺了吧。
“這.....”老人有點犯難,顏心蕾說得也沒錯,雖然自己多年來都沒有研究出治愈此蠱的辦法,也許多一個人來真的可以想到好法子。可是魔王那邊.....看到老人進退兩難的樣子,“長老,就算你不和我說,我也是自己會去想辦法知道的。以其這樣,還不如你現在直接告訴我,省去那些時間。雖然不敢說我能治好這個病,不過我對製藥也有一定的研究,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顏心蕾苦口婆心地勸道。一定要想辦法救治楚思睿,顏心蕾心底這樣告訴自己。
“哎。好吧,你和我進來吧。”老人實在拗不過顏心蕾,而且她對製藥有研究,也許真的能想出辦法也不一定。
老人請顏心蕾進入竹屋,屋內擺設簡單,隻有一張竹床,一張桌子和椅子。竹屋角落還擺放著幾個爐灶,爐灶上的草藥滾滾蒸騰著,整間竹屋彌漫著濃濃的藥香味。
“顏姑娘,請坐。”老人從桌子起瓷器茶壺,倒了一杯給顏心蕾。顏心蕾拿起杯子放在鼻子下方,幽幽的香氣絲絲縷縷撲鼻而來。
“苦茶?”顏心蕾睜開半眯的眼睛,這個地方也有苦茶?想想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最喜歡的茶就是苦茶了,在嘴中雖然苦澀,流入喉卻有著另一番的甘甜。
“嗬嗬。顏姑娘真是見多識廣阿。”老人和藹地笑道。苦茶可是隻有魔宗和鬼宗特有的。
“長老過獎了。長老,還勞煩給我講講楚思睿中的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顏心蕾放下杯子,一臉認真地看著老人。魔醫老人雖然一再驚訝顏心蕾對少主直呼其名,後想到兩人關係是那樣密切,便也沒有多問。自顧地給顏心蕾講起。
“少主從小就在皇宮長大,雖然我和魔王去看過他幾次,不過也沒有直接接觸過。直到那一次,少主發了高燒怎麼也退不了。刹那皇帝才公告天下尋到名醫,而魔王也是在那次正式把少主接回魔宗。回來我給檢查發現少主高燒不退是因為體內存在著蠱蟲。當時我就嚇到了,因為那蠱蟲向是從來就是寄生在少主身上一般,慢慢長大。後來我就想法設法來醫治,可是發現蠱蟲已經可以說和少主的身體融合成一體了,連少主的血液也和別人不一樣。所以後來即使少主高燒退了,人醒過來了,可是那蠱蟲還是照舊生長著。少主便沒隔幾個月就會發作一次,而且隨著慢慢長大,發作的時間間隔便越來越短,少主的靈力,精神也慢慢衰退。直到現在......”老人停下來了,看向遠方的天際。
顏心蕾明顯地看到老人眼底有著水霧,老人和楚思睿的感情看來是很深的。“那長老知道那蠱的由來嗎?”
“蠱這種東西可怕的東西在整塊大陸都是很少見的,刹那國按照道理來說也不會有的。不過少主體內的蠱,要麼就是從母體帶來的,要麼就是一出生就被植入體內的。而少主的母親,也就是水依小姐,一直是個很健康樂觀的小姐,身體內也不可能會帶蠱。”回憶到水依小姐,老人臉龐慢慢有了微笑,那是一個多麼善良樂觀的小人兒,可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