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晨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便是咱們鹽市,碩果僅存的古武家族,魏家的三位高手!這是魏師傅——”老王給葉晨引薦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微微額首,沒有拿正眼去看葉晨,淡然道。“魏家早就家道中落,現在不敢以古武家族自稱。”
老王繼續道。“這兩位,便是魏師傅的令郎和令嬡——三位高人,這是我兄弟,葉晨,從玩到大的好兄弟。今晚,我讓他陪我一起去雷家,我心裏也更有底了。”
葉晨暗暗歎息——‘看來,咱們鹽市本土的古武,可真是夠衰敗的,不值一提,這個什麼魏家,我看也是人才凋零,隻有貓三兩隻。’
“他去?有個屁用!”魏師傅的兒子冷笑了一聲。“酒市古武昌隆,有四大古武家族。雷家正是其中之一,高手雲集。你讓他去,是去送死嗎?”
“呃——咱們不是請了三位出麵調解嗎?那雷家再蠻橫,也不至於打死我吧?”葉晨笑道。
“不知者無畏。”那大胖子美女搖了搖頭,聲音還蠻好聽的。
開始走菜。
葉晨和老王也坐下了。
老王開了一瓶飛茅台,滿臉殷勤討好的去給魏家三人組斟酒。
倒好酒,老王站了起來,舉起酒杯,感激涕零的道。“魏師傅,魏公子,魏姐——這次麻煩三位了。如果沒有三位拔刀相助,指不定那雷家會怎麼虐待我呢…這樣,大恩不言謝,我先幹為敬!各位隨意!”
葉晨眼瞅著老王——哎,老王平時,也挺傲的一個人,有一些文人的傲骨氣節。沒想到,今卻是禮下於人,主動跪舔,看來真是走投無路了。
“等等——”那魏師傅用手蓋住酒杯,漠然道。“少年,這件事情,的確是你不對。你寫便寫,竟敢將酒市雷家給牽涉進去,還指名點姓的寫了雷家的一代宗師雷轟,你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麼?雷轟,當年乃是古武宗師,叱吒風雲,橫行無忌,在川省的古武圈子裏,都殺出了莫大的威名。宗師不可辱,你在裏,羞辱雷轟宗師,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雷家的後人要殺你,那是再正常不過!”
老王都特麼快嚇哭了!
“這次,我們魏家出麵,和你一起去酒市,調解算不上,咱們魏家早就衰敗,沒有資格做和事佬,隻能替你求求情,你拿出誠意,好好道歉。”魏師傅斷然道。“雷家若能饒你,那便萬事大吉。但他們不饒你,那你也隻好洗幹淨脖子領死了。我們魏家,不會以身犯險,摻和進去。你也別不服氣,這個世界上,除了有一些大家族大財閥之外,其實還有一些更加可怕的存在,那便是神秘的古武家族!一般人根本接觸不到這個層麵!古武家族,掌控絕對的力量,他們站在高處,看我們如螻蟻,如塵埃!”
話間,魏師傅眼神黯淡無光,言辭中,也不敢將魏家,再視為古武家族了。
至少在酒市雷家麵前,魏家不敢自己是古武家族。
“卑微的螻蟻,隻能被強者無情碾壓,灰飛煙滅!”
聞言,老王全身發顫,握著酒杯的手,就好像是發了雞爪瘋一般,酒水恣意的灑落了出來。
他欲哭無淚,累覺不愛!
本來以為,找到了鹽市本土的古武家族出麵,便能大事化,沒想到,這魏家根本扛不下來啊!
“好啦,兄弟,別慌。我有在,那雷家動不了你。”葉晨在一旁低聲道。
“晨哥,謝謝你的安慰——算了,今晚你不用陪我去酒市了,我不想連累你。我自己去負荊請罪,生死有命富貴在。”老王哭道。
“一世人兩兄弟,這些幹嘛?我一定陪你去酒市!”葉晨目光堅定。
“算了,爸,這件事,你也知道的,並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大胖子美女在一旁道。“雷家,提前把消息,放到了鹽市。看似,他們是不滿這位網絡作家抹黑雷家。事實上,他們是野心勃勃,欲圖謀咱們鹽市。在試探咱們鹽市古武圈子的底線。”
著,大胖子美女看向葉晨和老王,“古武圈子,自有這個圈子的規則。最基本的便是,不能過界。也就是,酒市的古武家族,是萬萬不能將觸角,延伸到咱們鹽市的。在古代,古武盛行,輝煌的時代,每一座城市,都有宗師壓軸。可如今呢——咱們鹽市的幾大古武家族,傳承斷絕,幾乎煙消雲散。隻剩下我們魏家,也如風燭殘年,奄奄一息,獨木難支。如此一來,鹽市便是一塊肥肉,惹來其他城市,古武圈子的覬覦。酒市,鹽市,糖市,三市毗鄰。糖市的古武文化,與咱們鹽市是半斤八兩,上不了台麵。可酒市卻依舊鼎盛。因此,酒市幾個古武家族,蠢蠢欲動,謀算極大,要吞並鹽市和糖市的古武圈子!”
“哦,原來是這樣。”葉晨恍然,“也就是,老王雖然有錯,但他隻是一根導火索。抑或者,是酒市古武圈子,滲透到鹽市的一個跳板?”
“可以這樣理解。”大胖子美女點了點頭。“借著這次機會,酒市古武圈子,能探出我們鹽市的底線。”
“玲兒,你能看清楚形勢,那又如何?我們魏家,不能阻擋酒市古武圈子的野心!我們連螳臂當車都算不上!罷了,今晚,咱們走一趟,但切記,不能惹禍上身!這位少年,自己惹下的禍事,自己解決吧!”魏師傅心灰意冷。“少年,你自求多福。”
“我們魏家,的確無法守護鹽市古武圈的尊嚴了。”那黝黑少年,自嘲一笑。“我們是鹽市古武圈的最後一塊遮羞布?那都是抬舉我們了!魏家,就我們三個人,剩下的,都沒有修煉古武的賦,這頂個屁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