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東西方才會有那麼多惡龍吃人的傳？”
“龍族是我所知道的，宇宙中最野蠻貪婪又好戰的種族。”金子道：“這個世界交給它們主導，發展到今的局麵並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青帝望獲，白帝玄昊都有著超出我預計的智慧，在他們的主導下，東西方被割裂開來，望獲這家夥還模仿我的手段，弄出個光明佛教來，打著慈悲平等的口號收割信仰，終於得到足夠的力量將歸墟宇宙帶到這個世界。”
“原來佛教是龍族搞出來的，難怪佛教經典裏有那麼多大威龍王菩薩。”老李恍然有悟，如數家珍道：“難陀龍王，跋難陀龍王，娑伽羅龍王，和修吉龍王，德義迦龍王，阿那婆達多龍王，摩那斯龍王，伏缽羅龍王......”數到這裏忽然頓住，眼中寒光一閃，道：“望獲這廝藏的好深！”
金子道：“沒錯，他其實也覺醒了生命源。”
“無論是光明佛還是創世神，都是一個套路，就是先標榜正義和仁愛，要求信徒必須保持絕對虔誠的信仰，否則就是魔。”老李道：“你的沒錯，他們的確是在複刻你的方式。”
“他們的招數比我歹毒多了。”金子道：“兩千個地球年的時光，有幾十億人曾受到蠱惑，抱著不修今生修來世的想法篤信虔誠，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奉獻出全部生命源能量。”
“輪回。”老李深以為然道：“的確比你那個國要厲害多了。”
金子道：“瞧，這就是人性的弱點，寧願做信仰的奴隸，等著別人帶他們脫離苦海，也不願做信仰的主人，卻追求屬於自己的光明心。”
“我們東方有本土道教，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曾經把龍族人驅趕到西方去，也曾經出現很多覺醒高等級原力的大能。”
“但最後，他們還是消亡在曆史長河中了，在原力覺醒時代到來以前，東土佛教才是第一大宗教。”金子道：“我承認道教思想的價值，但是求道是一條艱苦卓絕的路，很顯然並不適用於芸芸眾生，更好的道教的影響力之所以大大不如佛教，是次基因生物好逸惡勞的劣根性決定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沒救了？”
“我的意思是，不隻是從止戈城走出去的這幾個人。”金子道：“整個世界都墮落了，我已經決定啟動無啟之國號上的文明重啟裝置，未來十年內，這個世界的水元素將會增加兩倍！”
老李忽然想起多年前看過的一部西方電影，上帝在那部電影裏被描述成高等級生命中的藍領工人，按照工程師的設計施工建造了太陽係和地球生態鏈。他從宇宙中扯來一條水管給地球澆水，最終讓地球變成了水球。
“如果我要阻止你這麼做呢？”
“你有什麼理由阻止我？”
“因為我覺得人類的墮落不算什麼大過錯。”
“我可以答應你，允許你保留下那些你在意的人類。”
“你誤會了。”老李道：“我不是因為止戈城裏這一撮人才要阻止你，而是因為我覺得人類社會還有繼續進化發展的意義。”
“實話，我很想跟你一起看看，但是很遺憾，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金子道：“在昂宿星團的貴族軍隊到來前，我們必須把這個世界上一切跟量子煞有關的印記抹平，更不能讓貴族軍隊的首腦們看到這顆星球上存在一個肮髒墮落的次基因族群，在昂宿星團，進行這種文明演化實驗是需要特權的。”
“這就是你要留下烏拉諾斯一命的原因？”老李道：“你沒有這樣的特權，烏拉諾斯卻有。”
“這畜生出身於昂宿星團一個很重要的貴族家庭。”金子道：“它的家族征服了我的家族，我很的時候就被它做成了改造人，我有一個孿生姐姐，也是我的妻子，卻被它吃掉了。”
“你姐姐也是你妻子？”
“我出生的世界裏，父母之外，任何人之間都可以結為夫妻。”金子道：“我和姐姐一起出生，我們本該是最完美的一對兒。”
“我覺得你現在應該想喝一杯了。”
“你的酒很好，但是我卻沒辦法像你的那樣從中品味出江湖的含義來。”
“那就再多喝些。”老李道：“我陪著你，忘掉這些糟心事兒和剛才的分歧，痛痛快快的喝一回。”
“酒精令人麻醉墮落。”金子道：“你的江湖中充滿了頹廢和墮落的負能量，我不能上你的當。”
老李哈哈一笑，道：“你想想你妻子，再想想你的家鄉和你在這個世界裏臥薪藏膽這許多歲月裏品嚐的滋味，你就會明白酒這東西的好處不在於麻醉，而在於忘憂，正所謂世事浮沉為江湖，不如意事常八九，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金子盯著老李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道：“如果這頓酒喝完，我還不能理解你所謂的江湖和人類世界，你我之間就要為這個世界未來的命運做一個了斷！”
老李道：“我寧願跟你成為朋友，也絕不想與你為敵。”
金子用英語道：“俺也一樣！”
老李道：“我其實也不相信人性。”
金子道：“俺也一樣！”
老李道：“但是我很想知道墮落到底的結果會不會比保持信仰向往光明好。”
金子道：“向往光明就有可能進化出神格生命體，向往深淵的結果也許就是誕生新的量子煞，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結果。”
老李道：“不喝酒？”
金子點點頭，道：“我對你自甘下賤的生存方式不感興趣。”
老李道：“一定要用拳頭來決定真理？”
金子道：“這些我都在思考你那一拳。”
“我的慢拳慢吞吞平平無奇，有什麼值得你思考的？”老李笑著問。
金子道：“那一拳很專注，你的生命源能量不如我，但是比我精純，那一拳尤其如此，當時我的生命源能量被牢牢吸引，所以才會輸給你。”
“不能算輸給我吧。”老李道：“切磋而已，我沒贏，你也沒輸，彼此和和氣氣的交個朋友挺好，但如果這次再交手，怕是就沒有這麼好的結果了。”
“你的慢拳我已經想到化解之道。”金子道：“接下來如果我贏了你......”
“我就殺光止戈城裏所有人，滅了人性跟這個世界徹底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