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有蛇,數以百萬計,古阿伊努人謂之神龍。種類比較單一,以劇毒的西伯利亞蝮蛇為主,但也不乏其他以蛇為食的王蛇類種族。雖然無毒,卻有著龐大不可思議的體型。劉長風豢養了一條叫巴王的大蛇,可謂是萬蛇之王。
芬讀到這裏,一驚一乍的叫道:“這老頭子好惡心,居然養了這麼多毒蛇來看家。”
李牧野道:“這毒蛇其實沒什麼可怕的,尤其對你來,別忘了,你吃過蟲王解毒丹,底下能毒到你的東西其實很少了,這種西伯利亞蝮蛇的毒性不算強烈,更奈何不得你了,連老虎都不怕的人,還用怕那些長蟲?”
惡來抱著被芬命名為紅寶的紅皮熊走進來,道:“叔,這些蝮蛇結陣成群聚在一處,簡直是一座活的寶庫啊,咱們多取些蛇毒回去,堂主阿姨一定高興的很。”
“屁孩子,快別了。”芬惡寒的樣子:“一到晚聽見什麼都叫寶貝,什麼豬虎熊蛇到了你這兒算是倒了血黴了,還有,別一到晚張口閉口都是你堂主阿姨,你活著就是為了替她出來尋寶的嗎?”
“芬姐,堂主阿姨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連叔都承認咱們幫她找寶貝就是積德行善了。”惡來認真的道:“我知道你還因為我們取熊寶那件事生我的氣,但你要明白,那一壺熊膽汁功效獨特,絕非尋常熊膽可比,堂主阿姨拿來合藥煉丹,可是能救好多人的命。”
“取熊膽這件事就不了,那你們用熱鹽取辟火油這件事又怎麼?”芬著,氣呼呼將紅寶奪回懷中,又道:“兩個壞蛋,打著救老熊命的旗號取寶,真虧海蘭察爺孫倆還把你們當聖人一樣崇敬。”
李牧野道:“聖人幫不了他們這麼多,短麵大羆指著聖人還不可能活下來,你可以我們倆是唯利是圖的無恥壞蛋,但不能用聖人這個詞來侮辱我們爺倆的清白。”
“噗嗤!”芬忍俊不住笑了出來,道:“真是個壞東西,越來越沒正經的,睡你的覺吧。”
關於這件事的討論到此為止,李牧野寐了一覺。芬不好好上床睡覺,卻在房間裏擺了兩張凳子,也沒有睡在凳子上,而是將兩張凳子相互背對擺放,她直接躺在了凳子的靠背橫梁上。這凳子就是普通的木凳,重力作用下,很容易就會傾覆。她卻躺的穩當當的。是最近精力旺盛的根本睡不著覺,這一招是曹少林教的,可以幫助她進入空明的睡眠狀態。
傍晚的時候,船已經到了大海上。惡來跟著兩個來自海參崴會漢語的俄羅斯中國族人水手捉了一隻大海狗回來,扒皮剔油取了腰子,把剩下的肉切成塊,一切準備停當了跑來叫醒李牧野。
懇切的哀求道:“叔,露一手給這些老毛子兵瞧瞧吧。”
李牧野左右醒了,爽快答應下來,問道:“海狗腎被你留下了?”
惡來點頭道:“這蠻荒之地,到處都是寶貝,雷公炮製藥性解上這東西:性甘、大溫、入脾、命門。”
李牧野笑了笑,道:“行,回頭你炮製好了給我送來。”惡來頓時垮了臉。李牧野哈哈一笑,道:“你個屁孩子怎麼知道家有悍婦是什麼滋味,叔雖然還沒到扶腰上陣的年紀,可這種東西不是多多益善嘛。”
“呸,真沒正經的。”芬從兩張凳子上輕鬆躍下,麵色微紅,對惡來:“將來長大了千萬別跟你叔學。”
惡來捂嘴笑道:“哦,知道了。”
李牧野看著兩張凳子,實在難以想象這丫頭是怎麼在上麵躺了一下午的。問道:“曹林那假佛爺究竟教了你什麼?這上頭真能睡得著?”
“心與意合,意與形合,氣血所至,神思飛揚。”芬道:“我師父講,心意禪宗的修身之術講究的是,行有行法,立有立法,坐有坐法,甚至穿衣吃飯,吃飯喝水,均有講究,做好了就可以易筋鍛骨洗髓伐毛。”
李牧野感興趣的:“你師父沒這本事不可以傳授給野哥?就比如你這類似易筋經的玩意。”
“你是俺男人,就算師父了不讓教,隻要你想學,能吃得了大苦,俺就照樣教。”
芬著,對李牧野比劃了一個拉伸的姿勢,道:“曹老師,筋長一寸,歲多十年,你問的這門功夫是打基礎的,不是用來打架殺人的。”
李牧野問道:“有沒有提升戰鬥力的辦法?比如我之前跟你和老崔都差不多的,但現在感覺被你們遠遠甩在後麵了,我知道這是賦限製的原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快速突破這種限製的?”
“人的身體根基是爹媽遺傳給的,鍛煉到了極致基本就是一個人的先上限了,後想要增強體力,就得通過藥物的補充來增加氣血和髒器的活力,再通過刻苦的體術鍛煉來提升身體的韌度,進而適應這種活力增強的變化,胡亂使用大補藥物就很容易虛不受補得一身要命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