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心的女人和養不熟的孩子一樣，一旦絕情起來是不可能挽回的。
芬終於還是離開了，她的心已經飛到星際舟上，對於老李要告訴她的事情完全沒興趣。又或者，她是有意不聽老李要告訴她什麼。其實老李是想告訴她，皋陶不死，巨怪不止。要殺皋陶還需要烏諾拉斯配合，而陳賦書就是烏諾拉斯。她的目的是無啟之國號。如果戰局惡化的太快，很難講啟王會不會舍棄地球，駕駛無啟之國號跟著白帝的星際舟一起離開。
歸墟要建立黑洞，需要巨量的暗物質，這就需要吞噬更多的實體物質。
這個過程會十分漫長。但是歸墟魔怪們入侵地球卻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啟王作為地球高等文明的締造者，當仁不讓以地球主人自居。麵對歸墟的入侵，至少在開始階段他不會輕易退縮。他有這個實力與歸墟一戰。可架不住局麵太複雜，烏拉諾斯和量子煞還虎視眈眈呢。一旦戰局惡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難保他不會想到跑路。
無啟之國號的損壞部分是否已經修好，除了啟王誰都不知道。作為高過鮫人族文明一個等級的存在，無啟之國號的威力必然遠勝星際舟。
老李的本意是想把其中利弊對芬清楚，做到知己知彼才好拿出最正確的應對當下局麵的方案。可惜她卻似乎很不願麵對老李太長時間便匆匆告辭走了。她的這個舉動讓老李微感困惑，按以她今時今日的地位和修養，應該不至於這麼難以麵對一個舊日情人吧。
蘆屋忠信一直在附近，等魯少芬走了才現身出來，試探問道：“魯總指揮走的時候好像不太高興？”
老李道：“是啊，有點奇怪，她好像因為什麼事而不想跟我有太多接觸。”
蘆屋忠信道：“老板失蹤這些年，魯總指揮身居要職，經略南洋地區事務，與龍總聯手著實辦了許多大事，一個人見多了生死，又有了太多決定別人生死的機會，總難免會有些變化。”
“嘿嘿。”老李笑了笑，道：“鬼子還挺會勸人的。”又道：“行，你這件事辦的不賴。”著，隨身摸出個白玉瓷瓶丟到蘆屋忠信手中，道：“喏，這是你最夢寐以求的東西了吧，既然你決定留下來，今後免不了要跟白雲城打交道，瓶子裏的藥吃光了以後留著這個瓶子，你覺得有必要的時候拿給白無瑕看，興許會起些作用。”
蘆屋忠信雙手捧著瓶子，快步跟上來，畢恭畢敬問道：“老板接下來要去哪裏？”又道：“如果您沒什麼地方急著趕去的，不如請到寒舍來住一段，給忠信一個服侍報答的機會。”
老李停身站住，袖手看著他，這老子看著還挺誠懇的，也許是因為眼瞎，少了一層以貌取人的心障，多了一個以心眼觀人的功能吧。想起幹癟的口袋，點點頭道：“我在東都這邊還有幾個人要見一見，既然你這麼誠懇，那就這樣吧。”
蘆屋忠信道：“播磨流在城郊有一處院落別墅，居住條件很好，環境清幽，很適合您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