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陸的情況並不是很好,受了感染,一直有點低燒,這裏的醫院條件比較差,不過大家還是想等情況稍微穩定一下再回去,路上出了情況不好控製,可是楊陸體溫還是和股市一樣忽高忽低,下午,一幹人等過來探視,大家有說有笑,落水的陰霾漸漸褪去。

醫院依舊是乏味無趣的,尤其是這塞外小鎮的醫院,3層老舊的樓房,自然風化的牆體都讓人感到沉悶,人頭散去,兩個人有些疲倦,楊陸又沉沉的睡去,可璡趴到隔壁的空床打盹,一夜相安無事。

楊陸依舊大睡到接近第二天中午,鄺楠過來換班,可璡考慮眾人明天回程,自己還會呆上一段時間,決定晚上依然守夜,晚飯後再回來。

回到禦山居,可璡看到路路瘋一樣衝了過來,趴在腳邊不肯離開,心裏有些發酸,帶它出去溜達一圈,和眾人吃過晚飯,回去收拾東西,給楊陸帶些吃的,順便帶上筆記本打發時間。看到大家也在收拾東西,可璡心裏發堵,大家都成家立業了,以後不會再有什麼機會這樣相聚,可惜這次出遊以這麼鬱悶的方式收場,可璡和大家打了招呼匆匆趕往醫院。

鄺楠和楊陸DOTA聊的正歡,遊戲可璡玩的少了,離開學校後漸漸從生活中淡去,撲克和麻將更是天生的沒有興趣,這些話題可璡和大家沒有共同話題。

“我手一哆嗦,山丘的錘子就丟出去了,心想這下又要被罵了,結果正把偷襲的幽魂悶個正著,後來大家都說我這一錘子是整局神來之筆。”鄺楠把他北京鳥爺無骨的身子45度的斜搭在椅子上,楊陸聽的津津有味。”哎,那我是不是該回去了呀,我老婆一個人收拾東西我也不好意思。”

可璡點點頭,”那楊陸就交給你啦。”他晃悠著起來,溜達出去了。”幫我看著路路。”鄺楠揮揮手示意。

夜幕沉了下來,可璡不是每天都要打瞌睡的人,打開電腦看些資料,楊陸呆了一會兒,忍不住了,抱怨鄺楠都和自己聊天,可璡隻是工作狂,聽的他合上筆記本。

“你的電腦怎樣,好用不?”可璡覺得也沒啥說的,隨口問問,畢竟大家都太熟悉了。

“現在風扇好響,上次擦了灰之後好多了,沒兩個月又響,跟我車子似的,哪兒都響。”

可璡這才想起一個問題,如果楊陸不能開車回去,那麼他的車子好像沒人能開,給大蔥打了個電話,發現大家要麼沒有,要麼沒帶駕照。”那我給你開回去,到時再回來一趟。

他拿個橘子給楊陸,”不行就換個風扇,別老那麼小氣,什麼都舍不得花。”

“沒壞就先用著,你沒小孩當然每月要花多少錢,什麼都得省一點,修車也要花錢。”

“你在換保的時候修。”

楊陸很無奈。”那第二年不是要加保險了嗎。”

“保險可以提前幾天交,用這幾天修。”可璡提示。

楊陸仍舊疑惑。”靠,沒想過,那還不是要加錢?”

“放心吧,我試過,你現在成小財迷了,省那麼多有什麼用,你們掙那麼多還不夠用?”

“沒有實踐沒有發言權,什麼都跟路路一樣養?年紀都這麼大了,你也該找個女朋友,大姨都替你操透心了。”

可璡剛想說,又被楊陸接過去,”你也積極點,大家都那麼操心給你介紹,你看都不看,多對不起大家,時間長了都沒人跟你提了,月滿則虧,精滿則溢,你這三十多年的積蓄再攢也沒有用。”

“你有了老婆真是越來越**了。”可璡看著他笑。

“這還不是上學的時候誰扯出來的,好像就是誰呢?”

可璡扔橘子堵住他的嘴。”就是你靈光一現,咱們班有名的一朵奇葩。”

“還不都是你說的,啥事都和你脫不了幹係,什麼秘密你都守不住。”楊陸又想起什麼來,”哎,那個微電的,王老那個實驗室的,聽說是不是離了?”

“沒事打聽別人隱私,這個效果和吃塑化劑一樣。”可璡並不想回答。

楊陸一下斷了線兒,兩人發了一會呆,護士進來查房,草草的寫了幾個字就出去了。

“你說熵編碼碼流輸出怎麼整理一下,看著特別亂,你原來好像做過這個。”楊陸又想著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