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向前,隱隱的光線把他吸引過去。大概有30米的空間才走到盡頭,這裏是個石台,幾乎和自己等高,旁邊伸出的蓮花燭台上搖曳著燭光,黑色的燭淚垂到地上,這場麵似曾相識。可璡向石台上跳看,上麵有個黑色的石板,心裏歡喜,他想了想,跳起來用書包丟過去夠,撞擊的聲音在大廳裏擊起回聲,讓可璡心跳不已,這不是好方法,如果這裏有什麼怪物,自己無異於吸引它過來。可璡抑製一下自己的心跳,準備去攀燭台,就在這時,可璡聽到一聲**,好像窒息了很久從喉嚨裏發出來的氣息之聲,嚇的他差點從燭台上歪倒在地上,連忙碎步輕聲躲在燭台後麵,關掉手電。遠處傳來腳步聲,清濁有力,讓可璡想象到動物,接著是鐵鏈交錯的聲音,夾雜著人的哀號,這聲音讓可璡的心縮成一個棗核,雖然極度害怕,但是可璡仍然忍不住向黑暗之中窺探。燭光的範圍很小,可璡隻是模模糊糊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估計有兩米高,在中間的祭台邊晃動。

哀號變成慘叫,可璡看到黑影將肩上的人像生豬一樣掛在鐵鉤上,心頭中了一拳一樣難受,但折磨沒有停止,高大的黑影似乎十分享受,竟然哼起奇怪的歌謠,開心異常,慘叫變成無盡的咒罵,身體痛苦的扭動。黑影仍然不停手,把獻祭的人的手腳用小鉤掛起來,咒罵變成了抽搐,隻剩氣息之聲傳來。擺弄停當,黑影似乎拿出一本書放到石台上,且歌且舞,與鎖鏈之聲相和,竟然有種奇怪的韻律,他點燃了旁邊的幾個火盆,可璡這才看清那是一個高大的男子,估計能有兩米,光頭,但是頭上很多細碎的鐵鏈,一直掛到肩部,腰上是個破爛的短裙,肋骨和胳膊上掛了幾個鐵環,中間鐵鏈連接起來,離離作響,其他地方裸露這黑色結實的肌肉,上麵蚯蚓般全是傷疤,從各個蘋果大的傷口爬出,讓人觸目驚心。他忽然重重的一拍。

“塵歸塵,土歸土。”

一陣金屬掛擦的聲音,黑影舉起一件器物,巨大的狼牙棒,棒身滿是尖銳的突起,準備切割他的祭品。

祭品一陣哀求,”王禮平,求求你,行行好。”

黑影掄起巨棒錘在地上,房頂的幾具屍體被直砸到可璡背後的牆上,碎骨四落。“那不是我的名字。”

“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給你做牛做馬。”

“誰,來饒恕我!”黑影的胸腔發出一聲悶吼,在大廳久久回蕩,“今天,你將償還過去的一切。”行刑開始,可璡用手捂住嘴,不敢再看,隻聽到咒罵和著血滴濺聲。

不知過了多久,哀號已經聽不到了,細碎的鐵鏈重新響起,黑影走過來,將書放到台上,念念有詞。可璡一動不動,感覺心跳停止,冷汗在後背直流。鐵鏈一響,黑影重新離開,很快聲音消失不見。

又過了好一會兒,可璡才敢長舒一口氣,他小心的跳看石台,發現上麵多了一本巨書,可璡心一橫,扒著燭台爬了上去。中間黑色的石板上滴滿了黑色的血液,已經淌到一邊,本來可璡對石板很有興趣,這麼一看,突然覺得書包裏似乎也包了一團火,手都跟著一抖,轉過頭不去看,視線轉到書上。書上黑色的血液寫著王經國,字跡未幹,左邊一頁也是名字,顏凱,可璡小心的翻閱,每頁都是一個名字,估計有七八十頁,後麵還有二三十頁的空白,扉頁是暗紅的兩個字,廉完,可璡看著這兩個字,不知所以。書的封皮似乎是牛皮,可璡猛然打個寒顫,巨書順勢合上。他發現書下還有空間,不情願的翻過來,竟然是個精美的荷包,裏麵硬硬的,倒出來老舊的頂針,可璡奇怪的把它拾起,這是什麼,魔戒?他莫名其妙的想裝進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