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黃昏的時候,大長老派去和蛇族交涉的木族二長老薩尼回來了。大家馬上都跑到大長老的屋子探聽消息。一進屋,就看見大長老和二長老坐在椅子上,神情黯然。
索多急急的問道:“二長老,怎麼樣?蛇族人同意放回老族長了嗎?”
二長老抬起頭,看了在場的人一眼,對索多說道:“他們願意放回老族長。但是他們要求我們的小公主薄劍嫁給蛇族的族長做小妾。”
“什麼!”暴躁的索龍跳了起來。“¥#¥%·¥#¥(木族罵人的話),蛇族那個老色鬼的莫特要我們的小公主給他做小妾?他都已經八個老婆了!不行這簡直就是對我們木族的侮辱!”
在大家吵吵嚷嚷的時候,薄劍沒有說話,轉身走出了屋子。我悄悄的跟了出去。
“小公主。”我喊了一聲。
“啊,是林大哥。”薄劍向著我微微笑了一下,說道“有什麼事嗎?”
我應該說什麼呢?不讓她嫁給那個蛇族的什麼莫特嗎?我又有什麼資格說這話呢?一時間,我竟然無語。
“陪我走走好嗎?”還是那個可愛的微笑。可是,看在我的眼裏,卻有著不同的感覺。似乎那裏麵有那麼多的辛酸、那麼多的無奈。我的心象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隱隱的痛。
“林大哥,以後,你叫我小劍好嗎?”薄劍看著遠方,臉上沒有任何得表情。這裏是山穀邊的一個小山坡,晚風吹來,將小公主得長發輕輕吹起。她坐在草地上,就這樣一動不動的,仿佛一尊遠古的女神雕像,靜靜的在這裏似乎已經過千年。
我就這樣陪著她,天已經黑了,月亮升了起來。
“借一下你的肩膀好嗎?”小公主對我說。
“好的。”我回給了她一個微笑。
於是,寧靜的夜晚中,兩個人靠在了一起。
“林大哥,你能給我講個故事嗎?”小公主對我說道。
“好啊。你想聽什麼樣的故事呢?”我問她。
“你能不能給我講一個愛情故事呀?”小公主說道。
“好的。”我回答。“那我就給你講一個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吧。從前……”
“好沒的故事啊。”小公主感歎道。“林大哥,你說他們真的化成蝴蝶了嗎?”
看著美麗的小公主,我微微一笑。“當然,愛情的力量是世界上最偉大的。”
“林大哥,我也有聽過關於蝴蝶的一個小故事。說給你聽啊?”小公主抬起頭看著我。
“有一隻彩蝶。”小公主的眼神迷蒙,既象是說給我,更象是說給她自己聽。“它載著滿身花香,在陽光下輕舞。清新的空氣裏,迷漫著的淡淡的青草的氣息,讓蝶兒沉醉。一陣烏雲伴著狂風、雷鳴,翻滾而來,蝶兒實在弱小,驚恐的蝶無助地隨風飄蕩,感覺到生命的無奈!
突然,蝶兒感到風小了,雨住了。它抖抖雙翅,睜開刺痛的眼,看到了滿眼的綠,好象找到了家的感覺,於是,沉沉地睡了。
暖暖的陽光伴著沙沙聲,泄在蝶兒身上,將它從夢中喚醒。休息了一會,感覺好多了。蝶兒看著這片綠,有粗狀的葉脈,它和花兒很親密,很少如此近地打量樹葉,不知道這是什麼葉。
‘請問,您是誰啊?謝謝您救了我!’蝶兒雖然痛,可語調亦然優雅。
‘我是梧桐。’蝶兒聽到的聲音很渾厚。
梧桐,蝶兒是知道的。鳳凰梧桐的傳說,有幾個人不知道啊?
梧桐很開心,它從來沒想過能和蝴蝶如此親近,感到了心在加速。它不知如何是好。蝶兒很美麗,舞姿優美輕盈,笑起來很燦爛迷人。看到桐葉的窘態,蝶兒調皮地旋起舞姿。
梧桐癡癡地看著。一縷微風吹來,它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它想用說話來擺脫尷尬,於是急急地調動自己的潛能,講了很多故事。它說的很急,也可能很亂。可是蝶兒卻癡了,它不能想象,外表粗曠的梧桐,竟是這麼內秀,俏紅的臉兒,不經意露出了心思。出現了沉默。
月兒掛上了樹稍,倦鳥也已經歸巢。蝶兒睡了,帶著笑。桐葉輕展,為蝶兒遮擋夜露,驅趕蚊蟲。這一夜,蝶兒睡的很香甜,桐葉卻很疲倦。
接下來這段時光,蝶和葉很甜蜜,常常不自覺地吻著、唱著、跳著。
不可思議的愛,受到了懲罰。蕭瑟秋風,昭示它們愛的終結。
桐葉變黃了,蝶兒的翅也不那麼透明了。它們的時間不長了。
桐葉猶豫一陣,說,‘謝謝你給我的歡樂,我想說,愛你。
’
你真傻,為什麼不早說?蝶兒很無力了,‘笨蛋。’它輕輕罵桐葉。
蝶兒想抖動羽翼,想忘情地安撫一下桐葉,可是卻無力地飄落在地。
桐葉從陶醉中驚醒,掙脫葉蒂,寬大、枯黃的葉,將蝶兒輕輕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