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一百五十六章:貓鼠之鬥(1 / 2)

全部章節 第一百五十六章:貓鼠之鬥

很快,秦時就告知了他這個謎底。他要求冷觀把車開到看守所去。

好,看守所。說到“看守所”三個字的時候,冷觀手下方向盤打滑,差點兒沒把車給掀翻了。還好還好,秦時要見的人不是林竅。可他人在這兒,冷觀總覺得不放心。就算秦時不會對林竅怎麼樣,冷觀也擔心林竅知道秦時到了看守所,會不會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衝出來就找秦時火拚。哪怕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冷觀還是決定要留在這裏盯著秦時。

然而,秦時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當柱子?他很快讓人傳話給裏麵的林竅,就說是他秦時要見她,卻讓冷觀頂替著去了。不要問怎麼能夠實行,秦時有的是誆騙人的辦法。所以冷觀常常感歎,所幸秦時不在情場混,否則絕對是一把好手。多少歌舞廳等等娛樂場所的姑娘要被他打敗在西裝褲下!

冷觀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去見林竅去了,全將林竅得知被騙後會產生的後果踢到腳後跟,隻知蜜棗此刻甜。秦時很願意讓他和林竅用特種方式多多溝通,相信會有更好的進展自己則心安理得的去見段擎雷。

自上次,秦時有大半個月未來過,段擎雷的處境很不好,瘦得兩頰都凹進去,整個臉上隻看得到一雙眼睛是醒目的。頭上有傷,一條口子豁到鼻梁上。秦時才坐下,他猙獰著麵孔就站了起來。

看守所的獄警忙上去按住他,秦時示意他接話筒。

段擎雷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他按耐住所有憤怒,坐下將話筒放到耳邊。

無論是人還是動物,總是會馴服的。隻看手段如何。這世上,最不可能的就是一成不變。

秦時深知這個道理,亦熟用這個道理,眼前的景況就是其一。

手心裏的話筒很冷很硬,也不合手,卻足夠聽話的。

段擎雷的模樣不好看,秦時半點不在意,他嘴角抿著笑,道:“看來他們暫時不要你的命。”段擎雷惡聲惡氣道:“秦時,我一定會活著出來!你等著!”

說罷便欲把話筒甩了走人,秦時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邊在話筒這頭說道:“別這麼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段擎雷何等的人,如何聽不出秦時話裏的意思,可他又不敢立刻相信,便半蹲半坐下來,將信將疑的望著秦時,秦時笑笑:“我跟明月早晚是要結婚的,她既然不忍心,我又怎敢傷她的心?”

段擎雷似有心動,望著秦時不說話,心中暗暗盤算,他想那段明月早先知道他與大哥夫妻之死有關卻始終未有動作,後是因秦時介入,他才著了道。然而以秦時那狠勁兒,留他在這鬼地方,必然是打了借刀殺人的念頭。可既明月不肯動他,得知秦時留他在這兒自生自滅,於心不忍,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緩和些麵色,仍帶了不信和警惕:“你有這麼好心?”

秦時微微搖頭,似笑非笑:“我當然沒那麼好心。”

段擎雷立刻要跳起來,秦時擺手:“說了別急。”

鬥老鼠般,他三言兩語就讓段擎雷跳腳,又一個手勢讓段擎雷不得不安分的坐下來。秦時知道他憋著一肚子火,他又何嚐不是憋著一肚子火?罪魁禍首自然是這個段擎雷,一切若非他貪心肆起,所有都不會發生。但,現在不是追究源頭的時候。秦時淡笑:“我隻需要你的保證,出去之後,你的命就是我的。放心,我不會讓你赴湯蹈火,我隻需要你記住,誰都休想傷害明月。”段擎雷被他最後一句說話時狠戾的模樣怔住,他隻見過一個人,眼中會發出如此可怕的噬人目光,叫人不寒而栗,迎麵冰刃直戳而來。段擎雷直望著他,手腳似不是自己的,直到秦時肅殺冷冽的麵上慢慢拉出一絲笑來,他朝他抬了抬手,段擎雷不受意識控製般,手抓話筒,靠到那玻璃窗前。

見此,秦時露出滿意的表情,嘴角露笑,眼稍挑起:“告訴我,你的答案。”

似乎沒有他選擇的餘地。段擎雷臉頰抽搐,隔了好一會兒才說:“我說你就信?說不定我出去之後會翻臉不認人。”

秦時臉上的笑凝固不動,眼裏暗光流動,叫段擎雷生出一種錯覺,好似那地獄暗流般的光會滲透到他的身體裏。冰涼如蛇信子般,遊走在他湧流的血管內。他能聽到自己的呼吸,撞到玻璃窗再度回到他口鼻邊,窒息,惡寒,森冷……他盯著秦時緩慢發聲的剝削嘴唇,那聲音似氣流緩慢又及有衝力的戳到他耳膜之上。他說:“你不敢。”

確實,他不敢。待在這裏,他會被慢慢折磨致死,到了外麵,倘若沒有秦時的庇護,段擎雷想高邑也不會讓他活得太長久。想到這裏,他一個機靈,似是想到什麼,眼中一亮,握著話筒的手猛然握緊。整個人趴到玻璃窗上,隻剩了張皮罩在臉上的麵孔扭曲成難以想見的地步。一種莫名的,臨死之人忽然發現有脫逃死神追逐的詭異興奮抓住了他,他來不及呼吸的疾劇笑了出來,盯著秦時眼裏精光閃現。秦時微微收了眼眉,暗光化成沉水,凝著他不動。段擎雷哮喘氣急般抽了好幾口氣,終於發聲說道:“段明月被高邑的人抓走了!段明月被抓了你才會想到我!秦時秦時,你騙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