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恐怕有些不大好吧!”張天智支支吾吾起來,說道,“師父特別交代過,除了我之外,別院內不能有任何閑雜人等出入……”
“可燕兒並不是什麼閑雜人等啊!”楊燕兒依然不依不饒。見張天智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楊燕兒索性耍起賴來。“不嘛,我要去嘛!張師兄,你帶我去嘛……”
“燕兒師妹,別為難我啊……”張天智麵露難色,說道,“師妹,不是我不願意帶你去。隻是,你也知道師父的脾氣。要是讓他知道我不聽他的吩咐,恐怕少不了一頓重責了……”
“哎,區區一頓重責就退縮了!看來張師兄對楊師妹的情誼,若與阿幸相比較起來,還真是差上不止一大截啊……”蕭淩有意要幫阿幸,所以竭力在一旁挑撥離間。
沒想到這一招立即見效。隻見楊燕兒小嘴一嘟,說道:“蕭師兄說得沒錯,你根本就不關心我……”
聽到楊燕兒提及“蕭師兄”,張天智立即轉過頭去看蕭淩。蕭淩適時地朝張天智吐了吐舌頭,立即將張天智胸中的怒火挑起。隻見他咬了咬牙,強行將心底的火氣壓了下去,然後說道:“論身份地位,蕭淩不過是本莊的一名灰衣弟子;論武功修為,他更隻是個十幾年來未見長進的土級廢物!像這樣沒出息的男人,也能說出什麼好話來?”
“呐呐呐,張師兄,這麼說可就是你的不對了!”蕭淩搖了搖頭,說道,“知道什麼叫‘人不可貌相’麼?別看我穿的隻是一身灰袍,可是我為人處事都是憑著真性情!殊不知,有多少像張師兄你這樣衣著光鮮的人,其實也不過隻是個刷了白漆的煙囪——外表著實漂亮,可裏麵早就被煙熏得漆黑一團了……”
“你!——”
“呐,我隻不過是打個比方罷了,張師兄可別往心裏去……”
張天智被蕭淩說得很沒有麵子,頓生報複之心。“啪!——”張天智一掌向前拍出,直擊蕭淩前胸。情急之下,蕭淩隻好拿手中的鍋鏟往前一擋。“哢!”地一聲,鍋鏟斷作兩段,“鐺鐺鐺”地在地上蹦躂了幾下之後,便一動也不動了。
“怎麼?想恃強淩弱啊!?”蕭淩站定身子,兩眼直視著張天智說道。
“就憑你?區區一個土級廢物,跟你動手實在是有失身份!”張天智惡狠狠地說道,“識相的,就閉上你的臭嘴,給我滿滿盛上一碗飯!我還要陪師妹好好吃早飯,懶得跟你們多費唇舌……”
“那就有點可惜了!剛剛盛飯的鍋鏟被你給打斷了!”蕭淩看了看自己的手,說道,“如果你不嫌我的手髒的話,我倒不介意用我的手給你抓一碗飯!”
“張師兄,俺……俺幫你打飯吧!”阿幸怕蕭淩真的和張天智打了起來,趕緊給張天智盛上了一碗飯。
“還是阿幸師弟知情識趣!蕭師弟,以後要是還想舒舒服服地呆在風行山莊裏的話,可就要多多向阿幸師弟學習了!”張天智說完,便帶著楊燕兒大步離去了。
……
看著張天智和楊燕兒離去的背影,蕭淩感到十分憤懣。
“瞧他那不可一世的樣子,還真當自己是天下第一了!”蕭淩指著張天智的脊梁骨罵道。
“老大,算了吧!俺們以後還是少跟張師兄發生爭執了。這一次幸好他沒有發作,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阿幸彎下肥腰,將地上的兩截斷裂了的鍋鏟撿了起來。
“我才懶得跟他爭執!要不是他自己跑過來,我也不會尋著見他!”蕭淩一邊說著,一邊扭頭看了看阿幸手裏的斷鍋鏟,說道,“怎麼樣?還接得好不?”
阿幸搖了搖頭,說道:“怕是很難再接好了……”
蕭淩更生氣了,說道:“我就知道,隻要這個‘張舔痔’一出現,就準不會有什麼好事!”
“老大,快別這麼說!”阿幸說道,“不過隻是一把鍋鏟而已,改天再換一把就好了……”
“沒錯,你說得對,不過隻是一把鍋鏟而已!可是楊師妹呢?有他整天黏著楊師妹,你的機會可就少了很多……”
“噓!——”阿幸一臉緊張地環顧了下四周,然後壓低著聲音說道,“老大,小聲點!這裏還有這麼多人呢!”
蕭淩又盯著張天智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突然詭異地一笑,說道:“放心吧,阿幸!隻要有你老大我在,保管不會讓那個‘張舔痔’壞了你跟楊師妹之間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