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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正城入夜下了一場大雨,騰龍會所的男廁透氣窗沒有關嚴,飄進來雨絲,落在池煜身上。

池煜挪了挪位置,站在衛生間抽了兩根煙,打開家庭群看一眼。

弟弟隻在剛下飛機時發了一條消息。

隻有兩種可能,夫夫倆很久沒見,正膩歪。

或者是遇到了什麼事兒。

思來想去,池煜找出傅琅微信,問了句。

抽完第三根煙,傅琅回了消息:[長途飛行太累,讓他睡了個午覺。]

池煜:[知道了。]

忽地,入耳式耳機響起輕微滴滴聲,池徽聲音傳出:“大哥,剛才我朋友裝醉轉一圈,沒發現什麼奇怪的,還因為闖包廂差點被人打了。”

池煜點煙的動作一頓,說:“讓他回吧,我再轉轉。”

池徽:“行,注意安全。”

池煜沒出聲,也不想再抽,離開廁所準備回方才聚會的包廂。

汪家的騰龍會所距離祝禧燃家的酒店很近,兩棟建築外部裝飾燈光一家比一家豪華。

池煜記得,沒鬧掰前有一次泡澡。

祝禧燃靠在他懷裏,聊天聊到騰龍,咬著牙罵:“裏麵就是個窯子窩,上次跟朋友去,一個個穿的……騷。”

池煜當時還問了句。

有你那次穿女仆裝騷嗎?

換來祝禧燃狠狠一肘擊。

想到這,池煜眼角極輕地彎了彎。

伴隨不知道哪個包廂門沒關緊泄露出鬼哭狼嚎的聲音,池煜在想,祝禧燃這個時候可能正在家懟人。

要麼會像數次做完後那樣,疲憊入睡。

雖然浪蕩,笑起來還……

池煜思緒中斷,轉頭直勾勾盯著右手旁其中一間房,鬼哭狼嚎是從這裏傳出。

門開了三指寬的縫,正正好可以看到距離門口最近的人。

祝禧燃沒有懟人,沒有睡覺。

此刻,某人正摟著以前說過那種“騷的”男生,笑得還挺開心。

“那你真遇到過祝家的老頭啊?確定沒認錯?”祝禧燃扶著男生的腰,姿態懶散向後靠。

池煜冷冰冰注視祝禧燃那隻已經快要搭在別人屁股上的手。

“是真的,我們經理說那個人是祝家酒店的,那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想睡我,雖然我窮,但也不是什麼人都看得上的~”

祝禧燃被他攬著脖子,懷裏身體軟軟的,可是那種膩人的香水味,讓他泛惡心。

忽地,祝禧燃敏銳察覺一道涼嗖嗖的視線。

似有所感,他緩緩轉過頭。

做夢都沒想到池家大少會出現在窯子窩!

祝禧燃險些沒把腿上的小男人給丟下去。

然而池煜隻是同他對視兩秒,轉身離開。

沒有選擇回包廂,而是往相反方向走去。

他在拐角處靜靜等著。

直到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眼角餘光很快閃過一抹身影,池煜閃電般出手從後環住祝禧燃的脖子!

在他發出聲音前一秒,精準捂住祝禧燃的嘴,帶他往後退,隱沒入漆黑的樓梯間內。

祝禧燃被擠在牆角,突然身處黑暗,眼睛沒能適應。

因此池煜身上那股好聞清新的香氣越發清晰,很好的緩解他腦內脹痛。

“你準備和他睡?”池煜壓低嗓音質問。

祝禧燃緊繃的身體倏地軟了,不在意胸腔內快要被榨幹的呼吸,雙手慢悠悠從池煜胸膛攀上去。

捂在嘴巴的手指又用力了些。

池煜冷的要命,妒火中燒,說的話變得刺耳,“被我*那麼多回,確定起得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