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複手指虛點,秦紅棉母女二人覺得穴脈一人,封住的穴道被慕容複隔空解開了。對於她們來說,這種傳說中的武功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先前在樹林裏因為光線昏暗,兩人還沒看清慕容複的出手就已經受製於人,秦紅棉還不知所以然,此刻才發現這人的武功是高得絕頂。
慕容複見王夫人又開始回憶過去,心裏暗自不爽,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潛移默化地改變王夫人的心態,想讓她忘記過去。
所以,解開了母女兩人的穴道以後,慕容複也不管她們,隻跟著王夫人進了涼亭。由於先前的忙亂,食盒和琴都還留在亭子中沒有被帶走。
王夫人將桌麵上的七弦琴擺正,調了下音,張口唱道: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fei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慕容複知道舅媽被秦紅棉母女勾起了往事,心裏一陣不痛快。也不說話,將食盒中準備的酒取了出來,一個人自斟自飲。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他發現自己的酒量很大,不論是在秦淮河畔的歡場,還是和四大家將兄弟的聚會上,就算不用內功作弊,他也從來沒有醉過,此刻便一杯接一杯地往口中灌去。
秦紅棉和女兒走進亭中。那木婉清心智單純,還未經情事,隻覺得這首曲詞悲涼涼慘西西的,不太喜歡。
可那秦紅棉卻是過來人,這一曲字字句句都唱到了她的心裏。
一曲終了,秦紅棉已經是淚流滿麵。
此刻,王夫人也是眼角晶瑩地望著湖麵,什麼話也不說。
慕容複看見王夫人哀怨的神情,再也忍耐不住,跳起來指著秦紅棉吼道:“你們來這裏幹什麼,憑什麼說我舅媽害了你們一生,十多年來,我舅媽從未離開蘇州,那畜生也從沒來過這裏。就算要爭風吃醋,你找上我舅媽幹嘛!原本我舅媽已經將那人忘記了,好不容易過了些安穩日子,你為何還要再讓她想起那段過去!”
慕容複越說越氣憤,自己花了十多年時間想讓舅媽開始新生活,可是這兩個女人又讓舅媽回憶起過去。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想死直接說,大爺滿足你,惹火了老子,老子就去把那畜生直接閹了當太監!”他最見不得舅媽傷感的神情。現在他心裏的火氣越來越大,已經把修養文雅統統丟到腦後了,現在竟然連粗話都罵了出來,這樣的慕容複是極其少見的。
“複兒”慕容複被王夫人叫停,回頭一看,王夫人看向他的表情很奇特,有傷感,有感激,還有責怪。這個壞胚子怎麼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慕容複剛才的叫罵聲讓她從哀怨中回過神來,至少,現在還有家人關心著她,自己的遭遇比那人的其他情人卻是要好上許多了。
可秦紅棉卻先是一呆,然後嚇了一大跳。眼前這姓慕容的人武功極高,比那負心漢還要厲害許多。雖然說那負心之人的確該死,可是,這凶人卻要將他……閹了,這便如何是好,那負心人鐵定受不得這等傷痛委屈,必然會自盡以求一死。不能讓那負心漢死了,得去報信,讓他多加提防才好,可是這凶人武功高強,我又如何能從他手中逃了出去給那人報信,段郎啊段郎,你若能聽見我的心就好了。
秦紅棉腦子裏盡是胡思亂想,卻忘了剛才還覺得那段郎該死,此刻又在替段郎擔心了。
“你對我師父凶什麼凶,有本事將我們一刀殺了,你若不殺我,我定然要殺了你”能說出這種語無倫次而且毫無邏輯得話的人隻有那至小就在荒野山林裏長大的木婉清了。
秦紅棉替那段正淳擔心,可是女兒卻不管這麼多,這人太壞了,摘下了自己的麵罩,還欺負自己的師父母親,自己發過誓,見過自己相貌的男子要麼嫁,要麼就殺了。這人見過自己的容貌,定要將他殺了!
於是抬手正想摳動機括用袖箭射那壞人,卻覺得肩頭一麻,手臂便動不得了。
“你真當我慕容複不敢殺人嗎”慕容複的火氣大著呢,已經看這母女二人不順眼了,居然還想動手,當即抬手伸指,打算一指頭戳死那白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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