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驚鵲的手指,繼續用力,大腿上的肉都差一點被他掐下來。
呼吸慢慢順暢起來,萬群的眼神也移開,餘驚鵲打起精神,現在還不是放棄的時候。
“你確定是八點二十嗎?”萬群對特務科的人問道,這個時間確實有些讓人懷疑。
特務科的人低頭確認,抬頭肯定的道:“是,我在上麵也覺得奇怪,專門又問了一遍。”
“叫他下來。”萬群道。
特務科的人轉身跑上樓,萬群回去雪狐的房間,等待人下來。
餘驚鵲不知道自己現在走起路來樣子奇怪不奇怪,他挪動腳步進來房間,和萬群一起等待。
不一會,樓上的人就下來,穿著睡衣,帶著眼睛,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你看見這個屋子的主人了?”萬群問道。
麵對這樣的場麵,這個人顯然帶著緊張,警察廳特務科的威名,他在這冰城是有耳聞的。
“是長官,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他有些慌張,帶著兩個箱子從這裏離開。”中年男人回答道。
“打招呼了嗎?”萬群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中年男人帶著一絲激動。
敢打招呼嗎?
中年男人看這陣勢怎麼還能不明白,這個屋子的主人是什麼身份,你和反滿抗日分子打招呼,你們關係很好嗎?
萬群不滿意的瞪了男人一眼,道:“別緊張,和你沒有關係,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你就可以回去睡覺。”
“是,警官。”中年男人一會長官,一會警官的,萬群懶得理會。
“你們不熟?”萬群問道。
“是,他經常在房間裏麵,很少見他出來,雖然都住在一棟樓裏麵,可是關係都是點頭之交。”
“往常見麵,會彼此打一個招呼,可是當時他走的有些匆忙,我看他,他卻沒有看我,所以就沒有打招呼。”
中年男人生怕自己表達的不清楚,反反複複了好幾遍。
“八點二十?”萬群直接問道。
中年男人先是楞了一下,立馬點頭道:“對,八點二十,我記得很清楚。”
不等萬群問,他繼續道:“因為當晚上,我和同事一起吃飯,他們晚上八點半還有一個局,所以我八點就走了,回來剛好八點二十。”
“你為什麼不去?”萬群問了一個看似毫不相幹的話題。
其實餘驚鵲知道,萬群問的有深意。
在警察學校學習的時候,餘驚鵲也學過。
如果一個人假話,他會反反複複將自己要的假話,在心裏推演無數次,以保證自己可以應付顛來倒去的詢問。
可是這個時候,你突然問他一個題外話,他會顯得有些不連貫,萬群現在就是在測試這個人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聽到萬群的問題,這個人下意識的道:“我家裏有老婆,他們要去過夜,我就先回來。”
是男人都懂這個意思,所以這個中年男人沒有謊,八點二十,他真的看到了從這裏離開的人,也就是張平被抓之前。
餘驚鵲心裏將雪狐暗罵了一遍,你幹什麼不好,你要偷偷跑。
你跑就跑吧,你還能被人看見?
其實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怪雪狐,雪狐的選擇都是最正確的選擇。
但是這個正確,是雪狐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恰恰是雪狐站在自己的立場上,選擇了最正確的選擇,反而是害苦了餘驚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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