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相思……
相思苦……
幾年了,餘驚鵲刻意不去回憶這些東西,今也一股腦的湧了進來。
帶了多年的觀音吊墜,如今拿下來,脖子上總感覺空蕩蕩。
好像衣服的領子都消失了一樣,夜晚的寒風直挺挺的灌了進去,從脖子吹過腹,最後從褲襠下麵溜走。
“文殊啊文殊,你就留下一個吊墜保平安,不希望我走和你爹一樣的路。”
“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沒有將那個吊墜留給我啊?”
“放心吧,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
自言自語,也有點自欺欺人。
文殊聽不到,看不到,感應不到。
人死如燈滅,以前餘驚鵲不明白人死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當餘驚鵲抱住文殊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冷……
真的好冷,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麼沒有了溫度,一點溫度都感受不到。
最主要的是餘驚鵲心裏冷,和手裏的冷一樣,冰涼刺骨。
隻是這些都打不垮餘驚鵲,他沒有選擇一蹶不振,他如今依然很振作。
張平的死,餘驚鵲能克服的這麼理性,也是情理之中。
盡力過,總好過沒有盡力過。
回到家裏,餘默笙拉著餘驚鵲聊,餘默笙同樣問了一下警署的事情。
餘驚鵲其實已經吃過飯,不過對下麵的人道:“弄個菜,再拿壺酒,送到我房間裏麵。”
去房間裏麵吃東西?
餘默笙剛開始不理解,但是一想到季攸寧也在房間裏麵,而且還要喝酒。
“快點去。”餘默笙對下麵的人道,這是要喝酒壯膽,餘默笙自然不反對。
酒菜送到房間之中,餘驚鵲上去,季攸寧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發呆。
餘驚鵲關門,脫了大衣,對季攸寧道:“別誤會,我就是想要喝一點,我擔心我爹問東問西,就拿進來喝。”
“不過你放心,我酒品很好,而且我酒量也不差,不會喝醉,你不用擔心我酒後亂性。”
季攸寧聽了這些話,笑了笑,沒有很慌張。
“你真的想要亂性,根本不需要酒後不酒後,不是嗎?”季攸寧到底不是一般的女子,上過學還是有些見識的。
她心裏很清楚,自己和餘驚鵲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回來的。
餘驚鵲真的想要,季攸寧也沒有反抗的道理,如果季攸寧不願意,何必答應和餘默笙的合作。
餘默笙已經履行了他所的,季攸寧沒有理由出爾反爾,所以餘驚鵲何故多此一舉。
餘驚鵲隻要一句話,季攸寧心裏不願意,嘴上和身體也不會反抗。
做生意,就是交換。
季攸寧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空手套白狼,如今已經算是最好的局麵,她何必杞人憂,自尋煩惱。
季攸寧上前,給餘驚鵲倒了一杯酒,餘驚鵲沒有謝謝,端起來一飲而盡。
“麻煩,滿上。”餘驚鵲道。
季攸寧又倒了一杯,餘驚鵲同樣仰頭咽下,烈酒入喉。
喉中好似刀光劍舞,餘驚鵲不敢張嘴,張嘴仿佛就要吐出金莽一條,怒而飛。
看到餘驚鵲不言不語,兩杯烈酒下肚,季攸寧敏銳的感覺到餘驚鵲今日和往日不同。
第三杯酒,季攸寧沒有倒入餘驚鵲的杯中,反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陪你喝。”季攸寧完,不給餘驚鵲拒絕的機會,便一口將酒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