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餘驚鵲做的對,其實還是充滿危險。
餘默笙不想餘驚鵲陷入這危險之中,想要教訓他兩句,不過此時季攸寧手裏拎著飯盒,推門而入。
季攸寧的飯盒裏麵是薑湯,剛剛熬好,現在還熱乎著。
還有一瓶白酒,是餘默笙要的。
“起來喝湯,喝完之後衣服脫掉,我給你用酒擦一擦。”餘默笙沒好氣的道。
坐起來準備喝湯,餘驚鵲也不想生病著涼,都是麻煩事。
“擦什麼擦。”餘驚鵲毫不在意。
“你子逞什麼能,這氣在江水裏麵泡著,不給你用酒擦擦去去寒,老了有你好受的。”餘默笙過來人,這點東西比餘驚鵲懂的多。
看到餘驚鵲起身,季攸寧急忙上前道:“你躺著我喂你。”
季攸寧到現在還迷迷糊糊,她是不清楚餘驚鵲沒什麼大礙的。
“不用,我自己來。”餘驚鵲老臉一紅,他還沒被人喂過。
“聽話。”季攸寧用出來了教訓學生的語氣。
餘默笙還在一旁,餘驚鵲不好過多推辭,尷尬的躺下,季攸寧將薑湯端在手裏,用勺子喂給餘驚鵲。
“啊……”第一口,餘驚鵲就低呼了一聲。
季攸寧緊張的將勺子拿回來,問道:“很燙嗎?”
話的功夫,季攸寧居然將勺子裏麵還剩下的薑湯,放在自己嘴裏。
“不是很燙。”季攸寧嚐了嚐。
不是燙,是難喝。
這是放了多少薑,這湯也太難喝了。
隻是這些話,餘驚鵲現在不出口,自己喝了一半的薑湯,季攸寧下意識的喝到了自己嘴裏,用了同一個勺子。
季攸寧現在的心思不在這個上麵,沒有反應過來,餘驚鵲自然不好自己揭穿,免得大家尷尬。
接下來每一勺,季攸寧都會吹一吹,薑湯在湯匙裏麵劃開層層漣漪。
勺子伸過來,餘驚鵲就傻傻張口,仿佛這勺子上還有季攸寧唇齒間的溫度。
季攸寧很認真,餘驚鵲感受的到她的關心。
其實也奇怪,自己今幫著特務科的人,對付的可是抗日分子,按理季攸寧心裏應該不舒服才對。
確實不假,季攸寧心裏是不舒服。
但是餘驚鵲在火車站外麵,在聽到槍聲的一瞬間,將季攸寧死死擋在身後的做法,你讓季攸寧怎麼忘記?
她不是沒心沒肺的人,餘驚鵲當時的做法,她牢牢記在心裏。
現在餘驚鵲受傷,她難道還要質問餘驚鵲,怨恨餘驚鵲嗎?
和以前餘驚鵲的一樣,這就是季攸寧的心結。
關心餘驚鵲,她會很愧疚,會矛盾,可是餘驚鵲希望她一直矛盾下去。
沒有那麼多非黑即白的東西,很多時候,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身不由己。
薑湯喝完,餘默笙上前道:“脫衣服。”
“脫衣服?”餘驚鵲有點尷尬,這裏麵還有季攸寧。
餘默笙以為餘驚鵲和季攸寧早就坦誠相見,殊不知二人沒有越雷池一步。
“還要我幫你嗎?”餘默笙不由分,上來就要扒衣服。
尷尬的季攸寧站在一旁,猶豫了一下之後開口道:“你快脫了吧,讓爹給你擦擦,別留下病根。”
她知道餘驚鵲為什麼不脫,是照顧自己的感受。
隻是她同樣擔心餘驚鵲落下病根,現在開口便是告訴餘驚鵲,你放心脫,我沒事。
聽到季攸寧這樣,餘驚鵲也不交情,將新換的衣服脫掉,好在還穿著大褲衩。
畢竟季攸寧還在病房,餘默笙不可能讓餘驚鵲將大褲衩也脫了,不然成何體統。
倒了點酒在碗裏,用火柴點著,餘默笙開始給餘驚鵲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