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道:“什麼生意啊,這麼好?”
張山妮道:“做鴨啊,而且你們男人又沒生理期,有本事可以天天做。”
林濤臉色頓時不好看了,惱火道:“山妮,你這叫什麼話,你以為我像你似的,什麼都敢賣。”
張山妮一下站起來,“林濤,你把話說明白了,我賣什麼來?是你看到我賣了,還是你買過我?”
“好了,都給我閉嘴。”林子楓把臉沉下來,“什麼亂七八糟的,坐在這裏的,攀論起來都沾親帶顧的,也不怕人家笑話。”
張山妮聽話的坐了下去,淚便在眼中旋動,最後控製不住的順著臉蛋滾了下來。梅雪馨忙找了兩張紙巾遞給她。
林子楓道:“村裏一些不明真相,或者別有用心的瞎說,你們也跟著亂摻和,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和妹妹也差不多,你們也忍心?如果山妮真在外邊做小姐了,這樣傳來傳去的倒也罷了,就算是做哥哥的看她不爭氣揍她一頓也沒話說。其實,山妮最大的毛病,也不過是臭美些,愛打扮些,如果有想法,也就是找個有錢的老公,這做為一個女孩,都不算是毛病。說句不好聽的話,若是山妮真做了小姐,以她的小姿色,怎麼也是一小紅牌,早被人給包了,過年過節回來,還用得著打車擠車嗎,早一衣的名牌,開上小轎車了。”
“子楓說得是,其實最初傳出這話的,肯定是別有用心的人。”林世軍端起杯,“山妮也別哭了,濁者自濁,清者自清,那些以訛傳訛的東西,早晚會不攻自破的。來,咱們喝酒,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別人怎麼想是別人的事,咱們哥幾個肯定相信你。”
他說著在桌下踢了林濤一腳。林濤也自知話多了,就算是人家是做小姐的,也不能當眾說人家。端起杯來,道:“就當哥剛才的話糊說八道了,哥自罰一杯給你認錯。”
林子楓又道:“山妮,我也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你不也說人家做鴨嗎。”
“誰說他做鴨了,他說女人可以做無本生意,這樣的機會他同樣有,還抱怨什麼。”張山妮端起杯,一口幹了下去。
雖然她氣乎乎的,心裏卻是對林子楓深深的感激,關鍵時刻,也隻有他替自己說句話。
林子楓道:“其實,做不做小姐,很容易就能判斷出來。”
這個話題很感興趣,頓時將眾人的好奇心勾引了出來,就連幾個女人都好奇的看向了林子楓。
林子楓繼續,“第一,聞一聞她身上的氣味,一般女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體香,而與男人交往多了,體味很難聞的,所以,都會噴上很濃烈的香水,濃烈的都刺鼻子,就是為了遮掩難聞的體味。第二,從後麵看她走路,一般腿都分得很開。第三,看氣色和生物鍾,正常的女人上午麵色紅顏,目光有神,下午會顯出倦態,到了晚上十點以後,會露出困乏。而做小姐的則是相反,上午很少有起床的,下午就算起了床,精神也是懨懨的,而到一上燈時,那眼睛就越來越亮,越到晚上越精神,到了十點以後,精神是最飽滿的時候。”
曹永輝讚道,“有道理啊!”
幾個人很自然的都去看張山妮,張山妮氣得抓起杯,“誰再亂看我,我砸破他的腦袋。”
林子楓開玩笑道:“看看你怕什麼,來山妮,站起來走幾步。”
張山妮瞪了林子楓一眼,嬌嗔道:“子楓臭表哥,你怎麼那麼壞。”
林子楓這一開玩笑,氣氛漸漸好了起來,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腳步聲挺重,不過,並沒直接來林子楓幾人所在的房間,而是去了另一個房間。
就聽來人問道:“聽說小楓回來了?”
“是百春啊!”回應的是林子楓的母親。
而林子楓所在房間,幾個人表情都有些僵硬,林世軍一皺眉,輕聲道:“他怎麼來了?”
張百春在村裏是有名的村痞村霸,什麼事都幹,吃喝嫖賭,打架鬥毆,而且打起架還不要命。十五歲那年拿刀子搶劫了一老頭,還在老頭的大腿上紮了一刀子,由於年齡小,被抓進去勞教了兩年,出來後依然烈性不改,不止盜竊敲詐,還強奸了小寡婦,因為強奸的事又被抓了進去,這一次數罪並判,又加上有前科,判了十年多,活活將他爹給氣死了。這也就是剛出來沒兩年,在家裏什麼都不幹,整天的遊手好閑,生活的來源全是東家拿西家借,沒人敢惹他。
曾放出狠話,反正我就光棍一條,早就活夠了。所以,村裏的人能躲就躲,躲不過就讓著他點,誰都擔心將他給惹惱了,被他抓墊背的。
接著,隨著雜亂的腳步聲,一個戴一把抓帽子的三十多歲男子先進了房,身上穿著件城管製服棉襖,也不係扣,就那麼抱著胳膊一掩。同時跟進來的還有林寶誌,周亞娟,林子楓的奶奶,神色顯得都是挺緊張的。
張百春掃了一眼所在的人,眼睛亮了亮,接著,將帽子一抓,露出了大光頭,頭上還帶著兩道猙獰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