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初夏平複心中的過激情緒,借著轉頭舒了一口氣。
他手中的匕首已經移至她的背後,從刀尖對準的位置來看,如果力道夠猛,絕對能直入心髒!他對她起了殺心?
“在南疆,傳言中的北隸王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男子。雖是戰功赫赫,地位崇高,手握大權,兵力雄厚,對女子卻冷酷無情!王爺身邊從不留妃子和侍寢女子,犒賞三軍或是被轉送他人都不是女子期望的幸福。”
龍初夏淡然地解釋著,挺直的背脊不敢有絲毫的移動。此時坐在男子的大腿上,看似曖昧,卻極為危險!
“哈哈……”男子突然大笑著,“你這丫頭說得實在!不過,就憑你這雛鳥身子還入不了本王的眼!說說你的心儀之人,十四歲便對男子心生愛慕?你倒是有些意思,那個男子是誰?”他將匕首移開,插回鞘中,遞給了腿上的少女。
龍初夏鬆開拳頭,手心已經出汗,接過匕首回望男子。這個北隸王果然令人猜不透!此時他的語氣輕鬆,卻絕不可能已經鬆懈!
“兩年前,那個割下朱屹之頭顱的少年就是我愛慕的對象!他為我爹娘報了仇,為鹹陽百姓除去了最大的禍害,我想要嫁他!隻不過……不知道他是誰,如今在何處,更是連麵都未曾見過。”
此時的少女,有意將後麵的話說得落寞,緋紅的臉頰透著一絲故作的嬌羞,卻難以辨認真假。這個北隸王再神通廣大也無法判斷這個‘少年’的身份與她有何關聯!
空氣像是被凍結般,室內一片肅靜。
龍初夏僵直著身子,對上男人半眯的眸子不敢隨意移動。是她的話泄露了什麼嗎?這個男人在懷疑?還是在揣測?
她竟是看不透他分毫!
竺禹察,一個地道的南疆人,卻不像南疆人那般豪爽耿直!他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雖然知道他在沉思,卻猜不到他的任何一念。
“朱屹之……是你的仇人?你姓李?你的父母為何會被殺?你是如何逃脫?你所說的兄長是誰?叫什麼?你們在南疆做何營生?來此地看望的親人又是誰?”
男子與龍初夏對望,一張口便吐出了無數的問題。
“請恕憐惜無禮,男女授受不親,還請王爺先放開憐惜。”少女試著掙脫男人的束縛,果然,他的手一鬆,讓她滑下了大腿。
“我爹娘沒有犯罪,也不知是為何,曾有一段時間,朱屹之殺了無數李姓之人。我當時在舅舅家,所以逃過一劫,所說的兄長,為兩個表兄,姓陳,在南疆有商隊,做雜貨也幫人走貨。至於,看望的親人,便是枯墳中的爹娘……”
龍初夏略微傷感的語氣有些許的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