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靠近地平線的太陽,就像流動的紅色染料一般, 將那牛乳般潔白的雲朵,染得如火一般鮮紅。滿天的紅霞,好似仙女披著的紅色絲綢,輕盈柔和。
從愛森公寓走居民樓內走出了兩個男孩,其中一個,身穿白色T桖,將一黑色背包拉在左肩,黃色的麵孔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英氣蓬發。他黑色的眼瞳直直地盯著手中的一罐雪碧,沒有顫動一下眼皮,他在深深地思考著什麼。
另一個男孩,黑色的短袖襯衫搭配著黑色休閑長褲,再有一雙白底黑身的帆布鞋,總的來說一身黑色,顯得身體修長,但其間還夾雜著一些其他色彩。雖然是黑色,但卻並不給人一種冷酷,淡漠的感覺,倒是有著一些複雜的氣質。白皙俊秀麵容棱角分明,配上棕色的瞳孔,更平添了一絲帥氣,他那眼睛中似乎有著無盡的內涵;嘴角似彎非彎,似乎一直帶著笑容,這種笑,蘊含著莫名的自信,似乎能讓微弱的陽光猛地從層層烏雲中穿透黑暗而出。他左手插在褲兜裏,右手握著一罐雪碧,大概是口渴了,他不斷地含著吸管吸允著沁人心脾的甘露。
“喂,老羊,”他瞥了一眼旁邊那正想得入神的家夥,道。
“嗯?”狄子揚忽然被他的一聲從無邊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想什麼呢?如此出神。”
“哦,我在想,”他若有所思地回答,“假如這件案子真的如李雲警官所說的那樣,那個男的最後不是自殺,而真的是那個女人殺的,有什麼證據能夠說明她是凶手,當時李警官也並沒有拿出直接的證據。如果她不主動承認的話,好像真的沒有辦法。”
“我還以為你在想什麼呢,”他不以為然地回答道,“還記得在警局你問我問題,我對你回答的話嗎?”
“......”他思索了一會兒,道:“你說李小佳的頭發不長不短,很美?”
“嗯?”他咬著吸管驚訝道:“你還真的以為我是在誇她嗎?”
“什麼意思?”
“她的一縷發絲尾部,在光照下呈現一點綠色,這是因為那一部分被紅色的液體覆蓋住,想到這一點,那紅色就應該可能是浴缸中的血水了。我想當時的情況應該是她回到浴室撕下粘在浴缸上或者死者手上的膠帶時,不小心將她的頭發的末梢浸入了血水裏麵染上的。那就是證據。”
“哦,”狄子揚恍然大悟,“那你怎麼知道頭發被紅色染過之後會帶一點綠色?”
“那是因為初中時的一件事,我才知道的。”他望著天邊那紅得刺眼的霞光,回憶到了過去,笑了。
他走了幾步,忽然發現了什麼,神秘兮兮的說道:“老羊,有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