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婧奇道:“歐陽海不是有老婆了嗎?原來現在這個南海女人不是他的原配呀?”
劉小婧是丁宏偉去年剛從北方帶來做小的,是這些女人中年紀最輕的一個,在小漁村沒呆過兩年,又很少出門,也不曾聽誰提起過,當然不知道歐陽家的事。
陳碰花瞅了那女人一眼,接起她的話說:“聽歐陽家的傭人說,歐陽海老婆死後的那一天晚上,有人在半夜裏聽到有女人的哭聲。剛開始大家以為是什麼人在哭喪,結果跑進靈堂一看,裏麵除了守靈的歐陽海和伍爺外,什麼人也沒有。但是那一陣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哭聲卻整晚一直在歐陽宅院的上空回蕩著,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五更那哭聲才消失!”
三姑六婆們一聽,都說那肯定是歐陽海老婆死不瞑目,陰魂不散。
“都給我閉嘴!”正說著,劉媽乍然出現在她們麵前,憤聲怒斥道:“妖言惑眾!老爺平時對你們那麼好,有什麼好吃好穿的都不忘記留一分給你們。現在船剛躲過一劫,老爺和伍爺正忙著打理船上的雜務,你們不但不去幫忙,反而躲在這裏說三道四,毀謗太太。”
“沒有!”陳砰花連忙堆起笑臉說:“大姐,我們剛才說的話全都是從外麵聽來的,如果你不喜歡聽,那……我們以後不說就是了!”
“哼,算你識相!”劉媽掃了幾個萎萎縮縮的長舌婦一眼,捏緊拳頭衝她們麵前一揮,“今後要是再讓我聽到誰在背後說三道四,我就一拳打爛她的下巴。”說罷甩頭離去。
陳碰花氣得臉上一青一紫的,又不敢吭聲。
劉小婧則在一邊冷笑。她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氣得滿臉通紅又不敢吭聲的陳碰花,再側目瞄了一眼劉媽離去的背影,陰陽怪氣道:“陳太太是什麼身分呀?一個身分低賤的下人竟然如此大膽地當眾指責人,太目中無人了!”
“是呀,剛才她那樣對陳太太,也太無禮了。”
“哼,看她剛才罵人時一副得瑟的樣子,我真想衝過去撕爛她的嘴巴。”
兩個年紀大點的婦女在一邊喋喋不休,憤憤不平。
這時候中年婦女沒好氣地瞟了陳碰花和劉小婧一眼,陰陽怪氣道:“也難怪,人家現在可是咱們村裏大富豪的貼心管家,唉!小山雞變成金鳳凰了,惹不起呀!”
一聽這話,陳碰花氣得嘴臉歪得跟比丘臉似的,心裏恨得直咬牙:好呀!你個嫁不出去的男人婆,今天老娘是顧及保長的麵子才不在這裏跟你鬧,但你給我記著,回去九件牛皮一起掀!(新賬舊賬一起跟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