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鳶這才真正看清少年樣貌,心下頓時一顫,這人……真是好看的過分。
皮膚白皙,濃眉高鼻,身姿挺拔清瘦,神情懨懨的,銀白色碎發覆在眼皮上方,狹長的瑞鳳眼內勾外翹,給人一種拒人離千裏之外的清冷感,夾雜些許野性。
年紀不大,看起來和車裏的兩個少年歲數差不多。
身高一八八左右,穿著簡單的純黑色T恤,比談鳶高了一個頭有餘,脖頸處掛著一顆圓圈狀的玉石吊墜,襯的他鎖骨異常漂亮。
“嗯?”他疑惑地發出一道鼻音,視線漫不經心地落在抓住他胳膊的談鳶身上。
眼前的女孩紮著簡單的高馬尾,脖頸白皙修長,幾縷未紮起的劉海飄散在額頭前,被風吹的淩亂。
談鳶張了張嘴,越來越緊張,臉也紅透了,嘴比腦子快,輕噥的語調響起,“哥哥,我……我……”
“不是吧喻哥,你啥時候有的妹妹?我咋沒見過?藏夠深啊!”駕駛座的陶陽澤忍俊不禁,邊說,不忘上下打量著談鳶。
談鳶:“?”
yù哥?
誰?
後座顧儲也開了口,“我就說你好端端坐什麼地鐵,原來把妹去了。”
陶澤陽清清嗓子,故作正經地:“哥哥快上車,再晚點報到,狗啃的李主任又要唐僧念緊箍咒了!”
“……”
喻知禮喉嚨發出一聲磁性的笑,宛如山間清泉流動的水,纏綿繾綣,“我也想走啊,這不是被妹妹抓著呢嗎?”
談鳶大腦空白一瞬,頓時浮現出不好的預感,心髒緊接著跳到了嗓子眼,本來就炎熱的天氣,使她臉頰更加滾燙,發燒到39℃也不過如此。
意識到什麼,她迅速鬆開少年胳膊。
所以他們根本不是在跟她搭訕!
是在跟她身邊的少年打招呼!
救!命!
尷!尬!死!了!
喻知禮彎了彎唇,濃密頎長的睫毛微顫,注意到談鳶行李,問她去哪兒。
談鳶腳趾要摳出三室一廳了,然後就胡亂道:“我剛來京北,找遠房表哥。”
“對不起,我……我認錯人了。”
“主要是你跟他長的有點像。”怕對方不信,談鳶還特意地補充了這句。
聞言,喻知禮清俊的眉梢微微上挑,嘴角掛著勾人的弧,“這樣啊……那請小朋友下次注意點,畢竟你這麼突然抓住我,我還以為我犯事了,怪嚇人的。”
對話以一種非常離譜的形式結束。
等人走後,談鳶反應過來,隻能看見車的尾氣。
她總覺得,那個什麼yù哥,壓根就沒信她。
也對,謊言過於拙劣了。
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她也沒有把這小插曲放在心上。
——
車開往京北一中。
陶陽澤和顧儲在車裏討論剛才的姑娘。
喻知禮氣定神閑的坐在副駕駛,安靜的聽,不發表言論。
顧儲笑的賤兮兮,“陶同學,你是真的狗啊!剛才明明就是看那女生長得漂亮,故意調戲人家,結果最後還表現出一副,我隻是跟喻哥打招呼的架勢,把人小姑娘弄尷尬了。”
“剛才那個小姑娘拉住喻哥,不會是想著跟喻哥求助吧?欸?難道喻哥看起來比我們更像好人嗎?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