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澤帶著涼意的手指觸碰到她的後頸的時候,琅悅隻覺渾身一麻,如遭電擊一般,大腦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隻能直起背脊,全身僵硬。
蕭澤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柔和纏綿地似春風般,淡淡的笑容不似平常總帶著譏諷,反而有點寵溺在裏麵。
“好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澤終於開恩的放開了琅悅。
“謝、謝!”琅悅的腦袋還沒有徹底恢複清明,傻傻的開口。
“你沒有其它的事要告訴我的?”
琅悅猛地轉過頭,不解的看著他,搖了搖頭,“沒有。”
蕭澤眼神突然一冷,猛地捧起琅悅的小臉,冷聲說道:“你哭過了?”
“沒有!”琅悅否認,掙紮著想要離開他的鉗製。
“你當我是瞎子麼?”蕭澤生氣的吼道。
又紅又腫的眼睛,任誰都看得出來剛才在浴室哭得有多傷心。
剛才還在奇怪怎麼在浴室待了那麼長時間,原來是獨自藏在角落落淚。
“我的事不要你管!我們有什麼關係,天下那麼多事你管得過來嗎?”琅悅大聲吼道。
這一天來積壓在心裏所有的怨氣緊張似乎一瞬間破殼而出,十幾年來,所有的委屈、無助、迷茫、小心翼翼統統毫無預兆的襲來,壓得琅悅無法呼吸。
蕭澤心疼的用指腹輕輕拂去她臉上的淚水,可是琅悅的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一顆接連一顆,不斷往下落。
琅悅漂亮的眼睛沒有焦距,嘴裏不停的念著:“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他們是我的命,是我的命……”
不知道她是在問蕭澤還是在問自己。
蕭澤溫柔的捧起琅悅的臉,在她嘴角落下一個淺淺的吻,鹹濕的味道立刻在他嘴裏散開,像是感受到她的悲傷,他的心瞬間一柔軟,這二十五年來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因一個人的歡喜而歡喜,因一個人的悲傷而更加悲傷。
也許,這亦可以稱之為‘心動’。
蕭澤的薄唇覆蓋在琅悅柔軟的紅唇上,彼此的氣息交合,“你什麼都不用做,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說完,一記手刃不輕不重的落在琅悅後頸,琅悅立刻昏倒在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