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紹峰奪了齊氏並不好好經營,自總公司到下全部一團亂,齊氏聲譽和股價跌至最低點,他走到哪都被人戳著脊梁骨奚落。
見他當真了,顧月白隻好認真地點點頭,心裏微酸嫋嫋,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何迪,說不定他能幫她弄到如假包換的綠本本。
兩人出來時,顧月白瞬地鬆開他的胳膊,裝成離婚夫妻的樣子,急急地走在齊灼華前麵,一臉悲痛欲絕,齊灼華莫名其妙,一把怒火無處可燒,追上去扳過她劈頭蓋臉地問,“若即若離的,你搞什麼鬼?”
餘光瞥到騰靜姝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顧月白心一橫猛地推開他,不管不顧地朝前走,而他就氣不可遏地追上來,兩個人停停走走地在大街上糾纏,一個白著臉,一個臉紅脖子粗,像極了單方麵非要結束婚姻的離婚夫妻。
“你別老跟著我,你看……你的老情人在哪裏含情脈脈地看著你呢。”顧月白示意了一下,齊灼華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果然見到騰靜姝嘴角含笑地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看見他們離婚,她可真高興啊,顧月白冷冷的想,一臉挑釁地瞅著齊灼華難看的臉色,“我沒說錯吧。”
齊灼華緊蹙眉頭,“你別老是找茬好不好?我跟她一點關係也沒,你又不是不知道。”
顧月白這下真生氣,冷笑輕視地斜睨著齊灼華,“一點關係也沒?曾經的初戀,你的第一個女人,你的紅顏知己,在你口中怎麼成了一點關係也沒?”
“齊灼華,你當真脫不了冷情的本質,我怎麼就有狐死兔悲的感覺了呢?”
“你有沒有想過,你在我眼中是個癡情的好男人,可是在季煙騰靜姝還有那些眾多被你拋棄的女人眼中,你隻是個不折不扣的濫人,你寡情冷性,是個徹頭徹尾的壞男人。”
她說的認真,眼淚也跟著流下來,相愛的道路上,她帶給他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而他也是如此,總有解決不完的困難糾紛,總會不知何時又冒出個被他拋棄過的女人,就像宋雨桐的表妹所說,不知道她這個正宮能走到哪一步?會不會暴屍荒野?有時候,也會覺得害怕,沒有完完全全的安定感。
她從未義正詞嚴地這樣指責過他,她說的狐死兔悲讓他深深地皺緊眉頭,伸臂想抓她她卻真的兔子一樣躲得遠遠的,驚怒交加地看著她,“我會對你好一輩子,我保證沒有所謂的兔悲,你能不能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你騙人,昨晚上還那麼放肆地跟別的女人公然調情,她弄得你很爽對不對?你並不是非我不可的,到底裝什麼裝。”
“你……”他被氣的胸口起伏不定,差點揚起手打她,“原來還以為你心思通透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原來你全放在心裏讓它腐爛,那為什麼今天肯跟我說了?”
她一會兒一個態度,討好他的時候膩死人,罵他的時候嘔死人。
顧月白揚揚眉,今天終於把對他私生活所有的不滿發泄出來了,心裏一暢,“今天來離婚的,馬上要分道揚鑣不再相見當然一次說個清楚明白。”
齊灼華眼尾一跳,大手忽地揚起朝她的脖子伸過去,顧月白脖子一縮反應敏捷地拔腿便跑,滑進人海時發現騰靜姝的車子飛馳而過,目光跳動間可以看見她臉上若有似無的得逞笑意。
車尾一消失,她便緩慢地停下腳步,齊灼華流星一般衝過來抓住她的手腕,目光艱澀泛出細碎的冰淩,聲音刻意放緩透出幾分責難,“說要重新給你一場婚禮的是你,說要離婚的也是你,真真假假,顧月白……這樣反複不定不是你的個性。”
顧月白心中一酸,反手抓住他的手一起慢悠悠融進跌宕起伏的人流裏,也不解釋,隻是默默地牽手往前走,掌心相印,似乎這樣就是幸福,就是一輩子。
走到迪泰律師事務所的時候,顧月白叫齊灼華去忙他的,她自己去找何迪。
他懷疑地睨著她,“不是來找他辦離婚手續吧?”
顧月白淺笑著眨眼,“那不也得你親筆簽名嗎?你怕什麼?行啦,耽誤你不少時間了,你去忙吧。”
她推著他,他回身啄了她一下才心事重重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