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穀雨晴的腳步很輕,但卻有清晰可聞,輕功如她,想要不發出聲音很容易,但是,她卻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走著或許,這樣的她,才是真實的。比起前些年的她,此時的穀雨晴,更像是一個可愛的小妻子,隻為了自己的丈夫而活動。
好壞對錯?隻要不是對不起自己,便是傾盡這天下,與我何幹?
很多時候,女孩子,想要做的,隻是守著這一份小小的幸福而已。
步識君躺在床上,細細的思索著。他確實有些淳樸,十年的隱居生活,讓這個少年看上去,隻剩下平凡。可是淳樸單純不等於傻,資質魯鈍也不等於智障,這一點,郭靖郭大俠可以作證。
隱隱約約,步識君已經察覺到了一些東西。雖然依舊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下山之後,所見所聞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要經曆的。可是隨著記憶的蘇醒,隨著一個一個故人的重新出現,讓那些曾經的往事,一一湧上心頭。
自己的師傅,小時候不懂事,尚且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如今想來,卻能夠感受到一種發自內心的駭然。
彼時不懂東島西城在江湖上的位置,也不知道自己當初究竟做了些什麼,可現在想來,卻覺得,自己這個師傅當真是詭異莫名,高深莫測。
當初的那個小丫頭,竟然是如此身世顯赫,自己一個不知道從何而來的人,竟然真的能夠靠著自己師傅的幾句話,就和她,訂下婚約,而今想來,恍然如夢。
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很不錯。隻是,自己剛才所經曆的,真的是夢?還是其他?老道士到也和他說過一些仙佛之事,隻是在他看來不過是世人愚昧,看到了一些不能理解的東西,就直接往神仙上靠。但是你看西城之中的那群人,雖然神通詭異,看上去與神仙無異,但是歸根結底,也依舊還是武學的範疇,藩籬猶在,雖然看上去已經開始脫離,可是在懂行的人眼裏,還是由內力驅動。
一如純陽一脈,能夠調動的火焰,純質陽炎。還有五雷正法,同樣處在其中。
剛才那種如同真實的環境,步識君隻能想出三種可能,第一,他是在做夢,盡管很真實,但是卻不排除是自身經曆過保留下來的情境。對於自己身體裏的情況,步識君也是心有戚戚焉,盡管已經想起了一些事情,但是依舊覺得有一種名為蛋疼的情緒在心裏滋生。
第二,也是很可能的一點,那就是他中了幻術,被人拉進了幻術空間,江湖上以幻術聞名的武功,不多,可也不少,他雖然對剛才的情形記憶開始模糊,但是卻清楚地記得四個字,道心種魔!作為魔教的最高典籍,天魔策雖然在漫漫的曆史長河裏遺失了很多武功,但是作為魔門最高的武學成就,當初足矣打破天地囚籠,破碎虛空的武功道心種魔卻流傳了下來,盡管很少有人能夠練成。
第三點,也是最不可能的一點,那就是他被人真的帶走了,帶到了那個空間裏。看上去雖然不可能,但步識君卻清楚的知道,對於奇門遁甲的高手來說,這一點,是完全可以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