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麵前的石碑,洛嘯天緩緩的跪了下去。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石碑上的字。
“愛妻羅蘭,洛正天”
不知不覺兩行清淚滴落在石板上,男兒淚不輕彈,這一刻洛嘯天隻是個兒子。
“媽,兒子不孝,現在才來看你,原來兒子好嗎。”
“媽,你在那邊一定照顧好自己。我想那邊一定有雪吧,是不是比這邊的要漂亮。”、
“媽,我多想去找你,可是我知道,那樣你會生氣的,但是我真的好累,好累……”
“媽,我該怎麼辦,你說不讓我怨他,可是我做不到,如果那年他不去追那人……你也不會……”
望著越來越來近的大門,洛嘯天拚命的跑著,深冬的季節,他卻早已滿頭大汗。快了、快了。穿過大門的他,滿懷興奮的他似乎忘了大門一般都是有保安看管的。近了、近了、他已經幻想到母親站著雪中笑的樣子,可是,就在期望的位置,鮮紅的顏色與這潔白的世界形成了對比。那個位置確實是母親,隻是沒有笑容,而是一臉蒼白的躺在地上,鮮活的血液從胸口流了出來,“不”,他嘶吼著。
上海XX醫院,手術室的外麵,幾個黑衣保鏢站著四周,洛嘯天一個人圈在座椅上,旁邊坐著一位老者輕摟著他的肩膀。
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了,走出來一位醫生,聽到動靜的洛嘯天抬起頭看到出來的醫生,猛的竄到他的身邊焦急的問到
“醫生,我母親她怎麼樣,求求你救救她,要多錢我都給你,求求你。”
醫生雖然被嘯天的舉動嚇了一跳,不過還是很快鎮定下來,皺眉看了看嘯天說到
“孩子,除了你還有沒有其他家人在,情況如何,我需要跟你家大人說。”
家人?從一來到醫院,嘯天就第一時間給父親打了電話,可是一直沒人接,除了父親,最親的隻有身邊這位從小把自己看到大的老人。
“博爺爺”嘯天無助的看著身邊的老人,眼神中透露著求助。
老人輕拍了拍嘯天的手,對醫生說道“醫生,我是他們的管家,有什麼跟我說吧。”
醫生看著身邊的孩子、老人,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病人胸部造重創,我們猜測是用利器造成,現在病人髒器損害太多,並伴著嚴重內出血,我們現階段隻能最多止住出血,其他的我們無能為力。”
“媽!”洛嘯天聽到醫生的診斷,大喊了一聲便昏了過去了,對於隻上初中的他,這種噩耗不是他這個年紀可以承受的住的。
不知過了多久,像是一個世紀。洛嘯天慢慢醒了過來,茫然的望著周圍的一切,潔白的床單,整齊的桌椅,大大的窗台下一個身影佇立著,陽光折射下大概隻能看出是一個男人。
“這是哪,發生了什麼?”洛嘯天虛弱的對著那個身影問到
似乎聽到了洛嘯天的聲音,那個身影猛的回過身,快步走到走到床頭。溫柔的說到
“嘯天,這裏是醫院,你昏了過去,你好點了嗎?”
這時那個男人走到跟前,洛嘯天才看清了他的麵貌。是父親?可是怎麼會,這個男人正是洛嘯天的父親,隻是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幹淨利落,滿臉胡渣,深陷的雙眼,身上的衣服像是被什麼撕碎的,早已破爛不堪。雙鬢清晰的白發,這還是正值壯年的父親嗎。難道我真睡了好久?
洛嘯天沒有回答洛正天的問題,而是陷入了沉思中
“嘯天,你怎麼了,說話啊,別嚇我啊,我可不能再失去你了。”洛正天看到洛嘯天發呆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焦急的喊道。
“醫院?對,這裏是醫院,那,媽媽呢,媽媽……”瞬間洛嘯天想起了一切,猛的抓住洛正天的手,祈求般的望著父親,像是期待奇跡發生一樣。
“嘯天,你冷靜一下。”洛正天看著洛嘯天的樣子,心裏狠狠的痛著。
“爸,你說啊,媽媽怎麼樣了,她一定會沒事的對吧。”洛嘯天似乎沒有聽到洛正天的話,依然焦急的問到。隻是因為緊張還是懼怕,抓住父親的那隻手死死的抓著。
“嘯天……”也許因為疼痛,也許是因為現在嘯天的樣子,洛正天皺了下眉
“你說啊,爸,你告訴我,媽媽一定沒事對吧。”
“嘯天,你媽媽她,已經……已經走了。”
“走了?……你騙我對不對,怎麼可能,媽媽那麼好,不會的,不會的。”洛嘯天聽到洛正天的答案。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嘯天,你冷靜一點,還有爸爸呢,你還有爸爸呢。”洛正天看到洛嘯天的樣子,焦急又心疼的說到